隻是南煌沒有打持久戰的準備,燕陵在位之時由於溫厚軟弱,在用人和國庫上都有很大的虧損,燕昭上位後一直在彌補虧空,隻是這個虧損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間能夠彌補回來的,燕昭看著一日比一日摞的高的奏章心裏明白,北筱打得起,但是南煌耗不起了。
燕昭以南煌國君的名義給李堯天去信詢問停戰的條件。
李堯天卻用私人的名義給燕昭回了信。
燕昭隻一眼便將信撕碎了。
李堯天回:“請鎮北將軍前往北疆商議停戰條件。”
燕昭氣急,但堂下的眾大臣紛紛諫言這一仗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下了朝徘徊在鳳儀殿門口,離絨將燕昭一直在鳳儀殿門口一事稟報給了江時梨,她雖然不知所為何事,但是燕昭已經許久不再來鳳儀殿打攪她了,她擔心是哥哥那邊出了事情,便親自迎出了鳳儀殿。
見到她,燕昭的臉色更是難看,轉頭就想離開。
隻是江時梨拉住了他問道:“可是北疆出了事?”
燕昭低頭看著江時梨拉住自己的手,沉默了良久,終於在江時梨炙熱的目光下張了口。
“江時湛那邊暫無大事,是南煌的問題。”
江時梨聞言便收回了手,又問道:“不是去和李堯天商議停戰一事了嗎?”
燕昭點點頭:“是去信了,隻是……”
“隻是什麼?”
“李堯天希望停戰條件由你前去商議。”
江時梨看著午後的陽光打在眼前俊秀的臉龐上,忽而有些釋懷了。
“我會去的。”
燕昭扯住江時梨的衣袖道:“我不希望你前去。”
江時梨歎了口氣,輕輕轉過了身用著隻有燕昭能夠聽清楚的聲音道:“你若真的不想我去,你就不會來鳳儀殿,我要是沒猜錯,李堯天應該是用私人的名義和你聯係的吧?不過兩國朝堂的協議,陛下若是不想,便真的可以不想。”
江時梨何等聰慧,燕昭是不想她前去,但是他也隻是自做深情罷了,倘若真的不想她去,他今日便不會出現在鳳儀殿。
失落嗎?不失落。
釋懷嗎?釋懷了。
從前她勸說趙晚櫻的話終究還是像一個回旋鏢一樣深深紮在了她身上。
燕昭的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他自己,其他人可以是錦上添花,但絕對不會是雪中送炭。
江時梨回到殿內細細擦拭著刀柄。
離絨卻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前日召了少爺回京述職。”
江時梨知道這是拿著哥哥和母親威脅自己不可以一走了之。
離絨也知曉:“隻是陛下有沒有考慮過如果姑娘真的作為一國之後前往北疆與敵國談判,姑娘來日回京該多少遭人非議啊?”
不是不考慮,而是實在考慮不起來這些問題,燕昭就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退路,甚至還是固執且自私的想要將她鎖在深宮,困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