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你既然行了不義之事就沒想過會因此背負罵名嗎?”
“我且問你,我哥哥除了言語上冒犯了,實際上他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南煌的事情?”
“沒有。”
“那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江時湛,必須死。”
一瞬間江時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他活著,就是對朕最大的威脅。”
“燕昭你瘋了?”
江時梨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男子,他的鬢間有了白發的痕跡,眉間也因為長時間皺著眉導致了很深的皺紋,他的眼神之中再無半點溫情。
“他是一個擁有兵權的藩王,他一日不死,便有一日起兵謀反的可能。”
“阿梨,你要體諒朕站在這高處的不易,這個位子一旦腳下有一塊磚不穩,大廈傾頹便是須臾之間。”
“朕便是要將這種可能盡數抹殺。”
“李成,”燕昭對著外邊喊道,“傳旨,北漠王有謀逆之心,北疆王軍抗旨不從,即日起削江時湛的王爵之位,北疆王軍全數羈押。”
江時梨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瘋癲狀的男人。
“來人,傳旨重兵包圍江府,將鎮北大將軍押回鳳儀殿。”
圍上來的眾多士兵們徼了江時梨的刀,將她押回了鳳儀殿。
江時梨在被士兵們押出大殿的一瞬間回頭涼薄地看了一眼燕昭,燕昭咬著唇沒有再出任何聲音。
江時湛謀逆的旨意很快傳遍整個南煌和北筱,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張雪清等人誓死請求聖上明鑒,高遠止等人卻在一旁煽風點火。
頃刻間所有為江家求情的人被盡數革職以同黨之罪下了牢獄。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腥風血雨。
江時湛不肯相信燕昭會汙蔑自己謀逆,但是漸漸地他開始明白了,燕昭與燕陵是完全不一樣的。
哼,江時湛輕哼一聲,抵死不認自己謀逆的罪名。
燕昭終於下旨,賜死謀逆罪臣江時湛。
聽到旨意,江時湛看著桌上的刀沉寂了一會兒隨後走到院中對傳旨的公公道:“還請公公轉告聖上,臣絕沒有謀逆之心,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還望聖上明鑒,北疆王軍和北疆江氏從沒有過反叛之心。”
說罷便解下腰帶上的玉佩遞給公公:“勞煩公公將玉佩交給在京中的吾妻沈月如。”
交代完便在走上清城城牆,默默眺望著北疆大漠的方向許久,拔刀自盡。
江時湛自盡的場麵李堯天與滿清城眾人目睹了,李堯天本想出聲攔下舉刀的江時湛,但是江時湛隻是看著城外不遠處安營的李堯天輕輕搖了搖頭。
在江時湛自盡後,李堯天下令攻城。
北疆王軍痛失主帥,在李堯天的進攻下潰不成軍,節節敗退至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