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什麼人?”
牛陽的心髒砰砰亂跳。
“哈!臉被人揍的比包子還腫,定然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錢神醫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而你這麼摳門的家夥,不舍得給自己臉上用藥,卻舍得花錢去浴池沐浴!”
“更奇怪的是,你這小子竟然給身上穿的破爛家什,做了一套大保健!難得難得啊!”
“我跌了一跤,去洗洗晦氣不行嗎?”牛陽嘴硬辯解。
“行啦,行啦,別在這兒裝了。你自己看看吧!”
錢神醫抬手向少年臉上灑出一把藥粉,然後把牆上掛著的一塊水晶鏡子摘下,遞到對方手中。
牛陽定睛往鏡中觀瞧,卻看見白色藥粉的映襯下。
正在快速消腫的臉頰上,正有一塊黑色的瘢痕,不停向外散發出絲絲黑氣。
“這是引魂散?”
水晶鏡子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這種打獵時抹在樹枝草葉上後,就能如附骨之蛆般,粘在路過大型動物身上的成藥,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引魂散,時刻向外散發特殊味道,指引獵人直搗獵物老窩。
中藥者全家老小一個也別想逃掉!
雖然在夢中廝殺無數,但後世的經驗閱曆並沒有深入骨髓。牛陽還是那個十四歲的懵懂少年!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被當成了一頭行走的人形野獸。
“怎麼辦?”
腦中幻想被鷹鉤鼻抓到後,全家老小都要遭殃的畫麵。
先前的從容淡定消失的無影無蹤。牛陽驚慌失措的向錢神醫求救。
“小子,教你一乖,以後遇到狠茬子,就要想辦法把他當場弄死!要是他比你強,你就要開動腦筋,用你能想到的各種方法搞他!”
“我們這些學醫配藥的,最擅長的方法是什麼?當然是靠著藥物殺人於無形!”
“可你倒好,沒殺掉對方不算,還被人家給下了藥,差點被追到老窩裏來!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卻被敵人給利用了,丟人!”
錢神醫嘴上嘮嘮叨叨,手上也沒有閑著。
他取出一把割皮用的小刀,把便宜徒弟臉上的瘢痕割下,慎重的裝在一個密封盒子之內。
“放心吧,你一到門口,為師我就發現這個小玩意啦,早就用藥遮掩了氣味。在這雪楓城中,沒有人能破了我的藥找到你!”
“不過,你小子也太菜啦!給為師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
牛陽眼見禍根被密封,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他將昨日殺人和與種子空間有關的事項隱藏後,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嗯!你可真夠倒黴的,撞上了荒野討吃食的亡命徒。這身上沒有一兩件傍身之物可不行。”
“來看看……”
錢神醫神秘兮兮,從櫃台底下掏出一個獸皮包裹打開。
無數瓶瓶罐罐映入牛陽眼簾:
見血封喉,無色無味的秘製鶴頂紅;
聞一口能放倒一頭母牛的迷情香;
顆粒粘身,全身經脈抽搐的斷脈粉……
“怎麼樣?都給你?”
“好啊!”
牛陽兩眼放光,激動的抓起包袱皮,就要打包塞入懷中,卻在最後關頭止住動作。
他抬頭就看見了自家師父,正嗦嗦撚動的雙手拇指和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