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神仙嗎?(1 / 1)

“什麼禮物?”秦水水隻覺得自己在飛速運動,但在這虛無的空間內,又覺得這運動感不真實,像是被虛無包裹住一般,令人心慌。極限的速度隻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仿佛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有自己要去的方向,“完了,鬼已經死了,還能再死嗎?”愛思考的秦水水發出了她作為秦水水的最後一句思考,就再沒有了意識。

等到秦水水再一睜眼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大約五十的阿姨微笑地看著自己,還給自己洗臉擦鼻涕。“咦?這位阿姨怎麼離我這麼近,太不禮貌了。”秦水水剛想出言製止,隻聽“哇”的一聲嬰孩啼哭,原來自己現在是一個嬰兒。

“恭喜李夫人、李老夫人,是個女孩。”穩婆給剛出生的嬰孩擦幹身子,裹好布,抱給站在旁邊著急等待的李老夫人。

“家嫂,快看看。多可愛啊,這小眼睛可靈活了,聲音也響亮。”李老夫人身著粗衣麻布,身上也沒有佩戴貴重的首飾,表情和藹,結算完給穩婆的診金後,時不時逗逗秦水水,儼然是個慈祥有趣的小老太太。

李夫人剛剛生產完,麵無血色,聲若遊絲,似乎沒有半分氣力。盡管如此,還是接過李老夫人手中的嬰孩,一會兒摸摸小頭發,一會兒抓抓小手,用臉貼著嬰孩,幸福的笑容加上清秀的五官宛若出水芙蓉,李夫人硬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婆婆,還要勞煩您代我照顧幾天。”

李老夫人佯裝不悅,皺眉低頭,不過很快她就自己打破自己的偽裝,大大咧咧地說:“嘿!家嫂你客咩氣呀?大家都是女人,心照啦~”

“賢淑,賢淑!生了,生了!”一個渾身臭汗的男子闖入屋內,“娘,是男孩還是女孩?賢淑,別坐著了,趕緊躺一會,娘,你快來搭把手。”

這位虎頭虎腦的男子,便是嬰孩的父親。把妻子安頓好後,便急忙解釋道:“早上我剛開工沒多久,隔壁家的李嬸就來通知我說賢淑你就要臨盆。我這緊趕慢趕的向工頭請完假,不小心撞上到元專兄,元專兄就順便幫我們的孩子起了個名字。女孩就叫,就叫什麼來著,叫李寶沁,好像是這樣寫的,他當時有寫給我看,但我不太記得了。”說完便撓了撓頭,露出淳樸的笑容。

秦水水在這個世界裏便有了“李寶沁”這個名字,不過嬰兒通常都是嗜睡的,沒多久她就睡得小臉紅撲撲的,一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命到來的喜悅中。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五歲的李寶沁可以說是李家村遠近聞名的神童。其實李寶沁隻不過比其他的嬰孩更早地學會走路和說話,小小的身子卻有大大的疑惑,每天圍著大人們問為何,並無其他才華。人們隻是覺得小童有趣,說神童也不過是打趣。

這裏是李家村,基本上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姓李。服飾和建築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也許每個朝代平民都是這個裝束吧。去問鄰居家的叔伯才知道,原來這裏是貢國,而中原地區稱我們為匝希部落,李家村是匝希部落裏唯一一個漢人村,因為是部落裏的少數民族,所以經常欺負。再問現在中原是什麼朝代,叔伯們支支吾吾的,據說中原地區近年來戰火連連,或許朝代已經更換,不過依稀記得好幾年前是隋朝。

李寶沁坐在家門口的樹下托腮望著天空,等著和小虎、阿怡一起去風涼河踩水。“究竟,它會給我什麼禮物?”李寶沁隱隱約約覺得在這幾日在睡夢中,有人說會給自己一份禮物,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有另一個名字,但是怎麼都記不起來。

初生的嬰孩仍會有之前的意識,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嬰孩的身體會讓靈體慢慢忘記自己之前的事,這也許就是大部分人沒有自己嬰孩時期記憶的原因,李寶沁也是這樣。

現在正值豐收季節,樹上的果子一下子就砸在李寶沁的百會穴上。“啊,好疼。”李寶沁一下子跳起,撿起果子,用衣服隨便擦了擦,邊吃邊想:為什麼果子會往下掉,不是往上掉。

“阿沁,我們到了,趕緊出發吧!”

“哦,來了。”

從寶沁家裏到風涼河也不過二裏路,道路平坦,去一趟也最多是一炷香的時間。不過今日的路程頗有阻滯,開始隻是寶沁被鳥糞砸中,接著路上遇到惡犬擋道,好容易繞了個原路,又碰到枯木傾倒。不過孩童的興致不會被這些許的阻滯消磨,大家隻覺得今日甚是熱鬧,一路上還在討論為什麼果子會往下掉的問題。

終於到了風涼河,隻見風涼河邊上有個白發白須的老者正襟危坐,閉目垂釣。小虎似乎是認識這位老者,壓低聲音:“我聽我爹說最近河邊來釣魚佬,自稱自己是薑太公。可能就是他。”

寶沁有聽爹爹講過上古故事,對上古故事深信不疑:“如若他真是薑太公,我們今天不就碰見神仙了?”

小虎雖然年長寶沁2歲,但孩童仍是孩童,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若真是神仙,也許能賜我些衣裳肉食,要不咱們去看看?”

“爺爺,你是神仙嗎?”寶沁快速跑到白發老者身後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