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逸雲兩人放下碗,一再表示吃飽後,張峪立馬惡狠狠的喊他娘子給他再送一副碗筷過來。
結果他就著她們吃剩的那點菜葉子就吃了起來,那點稀粥在他嘴裏呼哧呼哧的,三兩下就喝了兩大碗。
看起來,他們平日的吃食就是這些。
不過張峪吃完後,基本碗裏就空了,野菜葉子都被他掃得一幹二淨。
張峪娘子過來收碗筷的時候,明顯是還沒吃東西的。
文逸雲二人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好在張峪吃完就說要下地幹活去了。
也沒要求她們跟著去,隻說她們一路辛苦,就在屋裏多休息休息。至於住哪裏,他也沒說。這屋裏統共就兩三間,看起來也不是能專為她們收拾出一間的樣子。
文逸雲跟明月也不在意,看張峪走後,就開始到處打量。
明月走到廚房,看張峪娘子正在洗碗。就過去搭訕幾句。
“表嬸,你還沒吃吧?”
那婦人悶悶不樂,也不做聲。隻是悶著頭洗碗。
看來她對丈夫的遠房親戚並不歡迎。
不過她胳膊上的一些淤青讓明月有點在意,仔細看她臉上,似也有些傷痕,不過很淡很淡,加上她膚色本就黑黃,所以乍一看並不明顯。
明月有些了然,就出去跟文逸雲說了這事兒。
這麼說來,這張峪還真不是個人。
再看看他娘子怎麼樣吧,如果實在可憐,明日幫她一幫。
就是不知道,明日她們殺人逃走後,這張峪娘子要如何安身。
兩人這一晃就到了傍晚,那些農忙的人都回來了。
張峪也是一到家就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操起水瓢就牛飲了幾大口。接著就問他娘子怎麼飯還沒做好。
張峪娘子悶著聲音說:“馬上就好了。”
然後又端出了跟中午差不多的吃食,文逸雲跟明月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就坐到了桌邊。
不過這時候,她們麵前的顯然少了很多,連湯帶水隻有半碗左右,喝下肚子發現幾乎沒有米。倒是張峪的碗裏,濃稠的能看出來是粥了。
這是,他娘子的傑作?
文逸雲頓時有些怒了。
當下也沒表現出來,就跟明月喝了那點粥湯,直接問在哪裏歇息。
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等到夜深就行動,放完毒藥立馬就撤了。
“侄女啊,放心,既然你們來投奔表叔了,那自然是不能委屈你們的。”張峪打了個飽嗝,接著說:“那裏頭兩間屋子啊都讓你們嬸子收拾好了,就安心住著啊。”
下午文逸雲兩人在這裏到處看的時候,確實發現裏麵有兩間屋,不過明顯是張峪夫婦二人住的,他們一人一間。
除此之外,這屋子裏就沒有其他住處了。
給她們住,那張峪他們住哪兒?
明月直接問了出來,張峪打著哈哈:“我們有地方住的,這你們就別操心了。”
“行了,這天也晚了,你們趕緊去睡吧。”
張峪不由分說的讓她們趕緊進去,還非要兩人分開。
文逸雲不由得覺得這些人真是好笑,連飯都吃不上了,還在這兒算計人呢。
兩人也不想張峪起疑心,半推半就的就各住了一間房,她相信明月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
不過,這張峪要是敢下手,他怎麼保證文逸雲她們不會反抗呢。
她本以為晚上的飯菜裏會有迷藥一類的,結果什麼都沒有。一想也是,這種家底怎麼可能買得起迷藥常備在屋裏。
文逸雲凝神聽著屋外的動靜,張峪似乎就一直坐在外麵。他娘子不知道在幹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這麼等著等著,夜就深了。
屋裏雖然沒點燈,不過月光順著窗框灑進來,也能看得清東西。屋外的蟋蟀一直叫著叫著,文逸雲漸漸覺得有些困了。
咯吱,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文逸雲抬頭看,那高大的身影分明就是張峪。她心下了然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問:“表叔,有事麼?”
張峪不答,隻身撲上來就把文逸雲壓在身下。
也是他過於膽大,文逸雲她們想過張峪會用什麼方法來迷暈或者怎麼對付她們,就是沒想到張峪這種粗人隻會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