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公子出什麼問題了?”
樓興修麵色緊張詢問阿錢。
阿錢向來不喜廢話,隻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樓興修不敢得罪武人,隻得點點頭哦了一聲,跟著阿錢來到房內。
屋內還多了兩個陌生的女子。
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樓興修有些不自然,將目光轉移到陸子行身上。
他看見陸子行身邊的空碗,驚喜道:“陸公子你可算是吃飯了!趕緊服藥吧,服了藥你的身體就會好起來的。”
陸子行沒說不吃,也沒答應,隻是定定地看著樓大夫。
“樓大夫你再幫我把個脈吧,看看我什麼時候死。”
“陸公子切莫胡說,陸老爺和陸夫人可都盼著您能好呢,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二位著想。”
樓興修拗不過陸子行,到底還是為他重新診脈。
片刻後。
他一如既往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陸公子啊,本身你身體就不好,斷藥幾天身體明顯感覺虛弱不少,你還是要按照囑咐吃藥啊。”
“那藥都是樓大夫開的?”蘇玖忽然問道,眼裏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樓興修側頭,微皺眉看著蘇玖:“這位姑娘是?”
“哦,她也是一個……”
“我是陸公子的朋友,聽說陸公子纏綿病榻,特此過來探望。”
樓大夫語氣冷淡道:“原來是陸公子的朋友啊,想必是陸公子的摯友吧,那平時要多勸勸公子好好吃藥。”
蘇玖看著樓興修,重複道:“樓大夫還沒回答呢,陸公子這麼多年吃的藥都是您開的?”
樓興修眉頭再次皺緊,他總覺得這丫頭有些奇怪。
蘇玖見他警惕,便笑道:“我聽陸公子說您是府上特地請來的神醫,若不是您陸公子的身體恐怕比現在更差。”
樓興修聽聞嚴肅的麵龐溫和了一些。
擺擺手謙虛道:“老夫也就是略盡綿薄之力。這些年陸公子都是遵照老夫的方子來調理的。”
“哦?”蘇玖玩味似的挑起嘴角,“剛剛我有位朋友給陸公子診脈,說是陸公子疑似中毒……”
“胡說八道。”樓興修突然有些激動:“老夫給公子看了這麼多年的病能不清楚嗎?陸公子這是從娘胎裏帶的病根,治不好的,隻能養著。”
蘇玖沒有反駁,隻是拿起一罐綠色的藥瓶仔細觀看。
她掃了樓興修一眼,對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心虛。
“敢問樓大夫在何處行醫?”
樓興修甩了甩袖子,麵色得意道:“既然是陸公子的朋友,那我就直說了,我乃是太醫院的大夫,可是給皇室看診的。”
蘇玖微微錯愕半晌。
確實是她沒想到的。
難怪陸子行從未懷疑過他。
隻是為什麼一個太醫院的大夫要費這麼大的勁兒害陸子行呢?
所有的事情都像個謎團。
陸子行眨巴眨巴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
定定的看著蘇玖和樓大夫,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他除了自己的病情和感受,什麼都插不上話。
樓興修走後,陸子行才小心翼翼問她:“你覺得是不是樓大夫的藥開錯了?”
蘇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隨後緩緩道:“我要是說他故意的,你信嗎?”
他能信一個才見了幾次麵的人嗎?
蘇玖在他的沉默中得到了回答——他不信。
臨走的時候,蘇玖丟下一瓶藥:“你現在的身體已經被藥物侵蝕的差不多了,若繼續服用,不日即將歸西”
陸子行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但聽她這麼一說還是心驚一下。
“他給你開的那些藥裏,有三份是慢性毒藥,一份是會上癮的藥物,另六分都是補藥,可藥補多了也會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