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何霽涵，你家今天有點熱鬧呀？”
“是啊，聽說你家今天終於要把所有的債都還了？”
“是真的嗎？你家還這麼有錢呢？”
為首的幾個人是京城幾個世家子弟。
也是何霽涵曾經的好友。
蘇玖瞥了一眼，見舅母與外祖母隱忍的模樣萬分不解道：“舅母，他們就是這麼欺負的表弟的？”
譚令慧本來心中就不好受，也知道涵兒自從家裏遭逢變故之後在京中也是水深火熱。
如今被蘇玖點破，她身子似搖搖欲墜差點摔倒，幸好被她的陪嫁丫鬟蒲湘扶穩。
譚令慧眼睛微微盯著腳尖，聲音是強裝自己沒有哽咽的顫抖聲：“我也沒辦法呀，外麵的都是世家子弟，哪一個不是比如今的何家要強，涵兒若是想要進入學堂，就萬不能和他們起了衝突……”
聊聊幾句，蘇玖便聽明白了舅母心中的不舍與擔憂。
她是愛何霽涵的，可是同樣的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對不起舅母，我錯了。”
“嫂嫂莫怪，玖兒這孩子確實有些心直口快，萬萬沒有質疑你的意思。”
何暮芸急忙上前寬慰。
譚令慧點點頭，無聲息地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我知道玖兒的意思，我是在恨我自己罷了，若是我能厲害點，像外麵做生意的鋪娘一樣掌管生意，說不定涵兒就不會受這些委屈了。”
“唉！真是造孽呀！”
何老太太掉的珍珠比譚令慧還要多。
蘇玖讓何暮芸陪她們回內院。
何霽涵在大門外被當成犬馬不如的人在嘲笑。
他死死咬著唇，雙手垂放在身體兩側，緊緊地握著拳頭。
“阿柳，隨我來。”
蘇玖甩了甩衣袖，悠哉悠哉地走到門口去，阿柳跟在身後。
“表弟，你和朋友們正在玩什麼呢？”
何霽涵聽到表姐的聲音渾身一抖，他不想讓你表姐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模樣。
還不等他開口，袁承嘉就走到蘇玖麵前來回打量：“你就是何家的外孫女小姐？”
蘇玖麵上笑容淡淡，不喜也不怒。
“阿姐，你先回去吧。”
轉而何霽涵就推開袁承嘉凶道：“你們有什麼都衝著我來！不要為難我阿姐！”
蘇玖目光柔了柔，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袁承嘉已經欺負何霽涵欺負慣了，猛然被何霽涵發怒，又氣又好笑：“怎麼你長本事了？還想挨揍不成？”
蘇玖眸光瞬間一暗：“他們打過你？”
何霽涵聽到蘇玖的詢問，耳旁又響起他們的嬉笑聲，頭低得更低了。
他不想這樣，他不喜歡這樣。
阿姐一定覺得自己沒有本事吧。
蘇玖看著快要將頭鑽進衣服縫裏的何霽涵，不再逼問，
她溫柔地看著眼前三個眼裏流露出一股驕縱之意的公子哥。
“你們欺負過我弟弟？”
石弘興和潘浩相互一望，他們沒說話，帶頭的袁承嘉已經應承下來了。
“就是我們揍的，你又想怎樣？”
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
他爹說過，這外麵就是男子的天下，女子就該以男子為尊。
既然他是尊，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將自己怎麼辦？
蘇玖的笑容更深了，她本來長得就好看，這會兒看得袁承嘉也是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