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明安將上午太子給她送糖葫蘆的事告知了哥哥。
蘇明煥聽後有些驚訝,沒想到太子殿下竟對安安這麼上心,但他也沒多想,認為或許是安安救了他,他想感謝安安罷了。
蘇明安回到府上,丫鬟來報,太子殿下派人送來了兩筐山裏紅。她歡快地跑去查看,那些山裏紅又大又紅,看著就喜人。
她連忙讓丫鬟們將山裏紅處理幹淨,然後按她的要求,去泡山裏紅酒,熬山山裏紅糕,做山裏紅糖……
魏府裏,隻經曆了短短半月的光景,魏老太爺原本花白的須發已全部變成了銀色,精神也變得有些萎靡,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蒼老年邁了。
二兒子的死對他打擊很大,雖然此事是他馬不停蹄前往聊州一手促成的。
最近他過得很不好,老妻整日在他麵前哭泣不止,抱怨他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昨日接到消息,他十三歲的小孫子在流放路上感染惡疾,醫治無果而亡,老妻當場哭得暈厥。
此時,他說不上有多後悔,成王敗寇,自古皆是如此,他能犧牲一個兒子,保持家族現在的平穩已是不易。
他現在更多的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他明明將一切都布局完美,為什麼太子殿下還能脫險?
“祖父,將那聊州知府柳知泉調來京任吏部尚書的調令已經發下去了。”魏青陽的稟報打斷了他的思緒,
接著聽他又道:“吏部上下,太子殿下無一人可用,想必日子也不好過。可惜他朝堂無人,這吏部尚書的位置送不出去,這才不得不從地方找個聽話的人來幫忙。可惜,此人出身寒門,並無依仗,來了這京城繁華之地少不得要遭到排擠,不一定能給太子殿下提供多少助力了。”
魏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悠悠睜開他那布滿皺痕卻依然晶亮的眼眸,道:“不能大意,太子殿下能選中此人,此人必有他的過人之處,通知咱們的人,以後要小心行事,勿讓人抓到把柄。”
“是,祖父。”魏青陽恭順道。
“吳王殿下那裏怎麼樣了?”魏老太爺漫不經心地問。
“表弟近兩日情緒漸穩,前幾日吳王府進了一批新人,表弟正沉浸在其中無暇他顧。”魏青陽道。
魏老太爺點點頭:“嗯,隻要他不鬧騰,便好。”
接著他神色微斂,又問:“刑部那邊怎麼樣了?我們的人聯係上他們了嗎?”
讓黃玉生帶領山匪拖住朝廷大軍,他們派刺客假扮山匪刺殺儲君,一計不成,他們又投放疫病,若太子感染,亦是九死一生。
他確信自己的計策環環相扣,無懈可擊,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最後竟一敗塗地?
魏青陽道:“回祖父,因著這些人皆是重犯,刑部看管得格外嚴厲,咱們的人打點了這許久,昨日才找機會接近他們問了幾句話。”
魏老太爺坐正了身子問:“都問出了什麼?”
魏青陽搖頭,道:“此事甚是詭異,據他們說,之前太子殿下將他們關在一處院子裏,每天派人來審問他們,他們一直都是咬緊牙關,未曾泄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