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種毒隻是懲罰,並不真正損傷身體,待到三年後,毒便自動解了,所以沒有解藥。”明安老實回答道。
“下毒的事交給季彥去做吧,你對宮裏的環境不熟。”說著,他將手裏的瓷瓶丟給了不遠處的季彥。
明安點點頭:“也好。”
顧璟熠的眸光瞥向她的荷包,嚴肅了幾分:“你身上還有多少毒?宮裏麵嚴禁帶任何藥物進來,若被搜到,無論是誰,都一律按宮規處置,輕則杖刑,重則問斬。
把你身上所有的藥物都拿出來,先交給我保管,等以後再還給你。”
明安趕緊捂住自己的荷包:“不要,這些都是我的寶貝,我的荷包經過特殊處理,別人輕易發現不了裏麵的機關,剛剛進宮門檢查的時候就沒被發現,太子哥哥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算了。”
“不行,你這裏麵還有毒藥,最是說不清,孤不能看著你冒險,一旦被查出來,不僅是兩個侯府,連孤也保不住你,快點拿出來。”顧璟熠伸出手,十分堅定。
明安撇撇嘴,很是不甘的將身上的荷包取下來,交到顧璟熠手裏:“都在這裏麵了,你一定要給我保護好,這些都是我師父和師兄的心血。”
顧璟熠道:“放心,出了宮就還給你,這裏麵都是些什麼藥?”他挺好奇,伸手進去摸了許久,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明安拿過來,伸手進去,靈巧的手指找到一個隱藏的夾層,從裏麵掏出七八個小瓷瓶,每一個小瓷瓶都隻有一節小拇指大小,玲瓏精致,還有一個玉石製作的小圓盒子。
顧璟熠在一旁看著,覺得這荷包的機關甚是精巧。
明安指著其中三瓶道:“這三瓶是毒藥,有使人口舌生瘡的,有令人全身潰爛流膿的,還有讓人產生幻覺的,都不致命。
這四瓶是解藥,有解毒丸、清心丸,曾經給你吃過的,還有治療心病的藥丸和常用的金瘡藥。”
“那這個玉做的小盒子呢?”顧璟熠捏起玉盒問。
明安道:“這裏麵是一隻蠱蟲。”
“蠱蟲?你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他蹙起眉,覺得之前對她的了解還是少了些。
明安安撫道:“太子哥哥不用這般驚訝,這種蠱蟲不害人,它隻是能鑽到動物的身體裏,令那些動物聽我驅使,對人沒有任何傷害,這是我師弟特意送給我的。”
顧璟熠隻覺頭皮發麻:“據說南疆人尤其擅長用蠱,你師弟是南疆人?”
“我也不知道,我師弟是我師傅撿回來的,據說當時渾身是傷,隻剩一口氣了,我師父花了很大力氣,用了很多藥材才將他救活。
他不僅擅長用蠱,還擅長占卜,我師弟卜卦最是靈驗,可惜他口不能言,也沒辦法告訴我們身世來曆。”明安有些惆悵道。
顧璟熠摸摸她的頭:“既然你師父發現他的時候,他滿身是傷,說明他原本的生活很是凶險,不告訴你們也是保護他自己。
不過,你們師門的人個個身懷絕技,倒很是令人向往。”
明天笑嘻嘻道:“其實沒有那麼誇張,我們各有所長是真的,但也都各有短處。
師父很懶不靠譜,師兄耳根子太軟容易被忽悠,師弟武藝不佳,逃命的本事都沒學會,我除了武藝好點,其它的都沒學會,還總喜歡氣師父。”
顧璟熠輕刮她小巧的鼻子:“隻武藝好就很了不起了!你若樣樣精通了,豈不是顯得孤太過平庸?”
明安在宴會開始前,回到了崔大夫人身邊。
皇後遠遠的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樣子,眸光沉了沉,這意味著自己的兒子的計謀敗了。
現在掌宮之權不在她的手裏,宮裏的很多事都交給了淑妃打理,而淑妃那個賤人自己沒有兒子,早已經投靠了太子,宮中的事已經不在她的掌控內了。
她用憐憫而同情的目光看向明安,不過是一顆被用來掌控鎮北侯府的棋子罷了,且讓你得意些日子,他會護你一時,難道還會護你一世?
她從不相信,像太子那般心機深沉的人會真心對待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