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應急班的給我調過來,問問裏麵有沒有會唇語的,兩人一直在交流,看這個應該是沒有神識交流。
讓唇語專業的出來讀一讀,到時候把兩份報告全給我拿過來。
越快越好,有點差距是很正常的,一個字不差,那才會有問題。”
“好的。”
不到一個小時,兩份報告就全出來了,上麵的內容大致一致。
趙桂熠大致瞟了一眼,心裏大概也有個數了,不怕對方使陰招,就怕不知道對方是陰招了。
“前麵這幾個問題好像在誤導一樣,最後這一個問題才是關鍵:
雖然工作累了些,但是好歹沒有被人族大能打殺的風險,對於我們來說,加入其實更多的就是為了安全。
至於尊嚴之類的,我們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講究什麼尊嚴。”
趙桂熠指的指這兩行,對方顯然是有意讓這兔族說出這兩句話。
“您的意思是?他們會在這方麵上做文章?這個問題可不是小事啊。”
激發別的矛盾都好說,但是要是激發種族矛盾,這就不好說了。
別的問題,他們都可以靠武力鎮壓,但唯獨這個不可以。
哪怕同為人類,不同膚色,不同民族之間融合,尚且不是那麼容易。
更何況兩個不同的種族,想要在一起生活,而且沒有共生的關係。
脆弱的信任建立起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如果想要摧毀這薄弱的信任,隻需要幾個小時就足夠。
猶記得最早的歸附的種族,不是其他那些和人類關係比較友好的,反而是和人類成為最大敵人的蝗蟲。
趙桂熠回想起來,那是好像華夏二年的事情了。
華夏二年,也就是曆史上唐朝的貞觀四年,曆史上在這一年發生過蝗災。
趙桂熠既然提前知道了,有可能發生蝗災,自然把各種治蝗的手段,能搬的都搬了過來。
一旦蝗災爆發,莊稼將遭到滅頂之災。
因沒有合格的農藥,蝗災在短時間內難以遏製,蝗災高峰時,飛蟲漫天蔽日,空中都是蝗蟲,青苗盡毀,寸草不生。
百姓不敢出門,道路上到處可見蝗蟲綠色的血液,十分可怕。
趙桂熠依稀記得,應對蝗蟲的措施有三條,一是減少蝗蟲愛吃的作物的麵積。
但是這個暫時不可以實現,蝗蟲愛吃的人都愛吃。
減少那些主要糧食的種植麵積,肯定不可能的,畢竟以現在的麵積來說,人都不夠吃,肯定不可能再去減少。
畢竟蝗災隻是有可能會發生,但是如果改為種植其他的作物,比如大豆,果樹之類的,勢必會導致有一部分民眾餓肚子。
為了一個不確定到底發不發生的事情,這樣做顯然不是那麼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