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或者說他現在有什麼事情,讓他暫時不能跌落修為。
“我為人族,早已傳下了完整的金丹大道,然則人族自身理解不全,與我何幹?
況吾見玄都,天資聰穎,便收其為徒。
此乃人之常情,至今不過幾個量劫,玄都已經修為臻至準聖,也正是應了他天資聰穎的由頭。”
這一切都是他的推脫之詞,然而話中的語言極為縝密,不僅解釋了所有事情的原因和結果,都和老子差個人沒有關係,把一切原因推脫給其他的,自己身上一點不承擔。
如果若是再揪住這一點不放,反而是人族自己落得下乘。
“所謂的人教,實際上隻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老子借人道立教,然而卻從未得到過人道的認可,整個人教都是自封而已,其所為不過是在人族之中講了一場道,收了一個徒弟罷了。
就算你以個人修為成就了天道聖人,最終也不得為人教,天道聖人永遠不能代表人,頂天了,不過一個天人教。”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管是天上地下,凡是關注著這裏的大能都吃了一驚。
要知道,這話可不是像之前那樣懟女媧的。
人家女媧最後隻是落了個皮麵而已,最多不再享有人族的氣運。
而現在這話可以是完全把老子逼到了角落裏,連退路都沒有的那種,不僅做出好的解釋會損失人道氣運,一個不小心還會直接跌落聖位,回到之前的大羅。
如果說女媧是被逼進了小胡同裏,至少後麵還有一條路可走,老子這完全是被逼到了牆角,隻能奮力反擊。
“既然你也是先天生靈,那你何故出此言?吾自在人族講道,吾自在人族收徒,吾為何不能以此立教?”
老子這話裏麵有威脅的意思,也有解釋的意思。
趙桂熠,可不怕他,比了比自己腦袋後麵那好幾圈的功德金光,然後開口說道:
“那如果這樣,我到三教之中講一次道,然後再收一個徒弟,那我就能立個道教了?”
這話可不敢隨便說,所謂到三教之中收一個徒弟,在借助這個,直接立一個道教,那可就是犯了鴻鈞道祖的大忌諱了。
道祖是誰,鴻鈞老祖啊,他立的才是道教,
其他人誰敢對此出現任何異議?
趙桂熠,也仿照著老子的做法,去三教之中隨便講一次道,再收一次徒,既然後就立一個道教,這個行為隻能是口號,永遠不可能付諸現實。
除非有人能夠認可他,比如說老子,老子是誰,現在可是天道聖人,一言一行皆代表天道的意誌。
但這就是老子的做法,他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可。
如果這樣做是合情合理的,那麼我也可以到三教之中講道收徒。
這樣也同樣是合理的,我立一個道教,我也能享受道教的氣運。
如果他有這個實力的話,自然可以做,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實力,這一切就在於老子能不能答應他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