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之餘,喜兒又拿著鐮刀挖了挖附近的泥,同樣看到了黑漆漆的東西,便更加能夠確定,她是真的遇著煤礦了!在現代,煤老板的名聲在外,誰都曉得。若是能夠得這麼一座煤礦山,那簡直是要富到直接飛起!這是要做暴發戶的節奏!

尚且沉浸在既驚且喜更覺得現在像是在做夢一樣的喜兒,並沒有怎麼在意劉芳。當她的頭發被劉芳一把揪住,頭皮被揪得生疼,喜兒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也意識到了劉芳和她在一起。

劉芳卻似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黑漆漆的煤礦,隻是狠狠的揪著喜兒的頭發,劈頭蓋臉地罵,“你個死丫頭!你怎麼不摔死算了?!你瞎眼了啊不知道看著點啊?一對狗眼!”氣極了還揮著手裏的鐮刀拿刀背往喜兒身上招呼,雖然沒有往死裏但下手並不輕。

要不是穿得厚實,這麼被打一頓鐵定得一身傷。

喜兒被又扯又打到說不出話,卻在這個時候依然注意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點——劉芳對這煤礦沒有一點兒的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在意。她可以很確定劉芳也看到了那黑色的東西的,可是劉芳不在意,這意味著什麼,似乎顯而易見。

頭皮被扯得幾乎要從腦袋上扯下來了,腦袋傳來的疼痛讓喜兒的眼睛不由自主蓄了淚。她伸手去護自己,好不容易才從劉芳的手裏逃脫,頭皮還在一跳一跳的疼,卻又被劉芳趕著趕緊爬上去,而沒有辦法多看兩眼那煤礦。

即使很快就被劉芳扯著離開了那裏,喜兒的心裏卻沒辦法不惦記著。煤礦就是錢,她已經看到了不知道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在自己眼前打著轉了。她感覺自己的心不斷“撲通撲通”興奮地跳動著,心緒怎麼都沒法平靜。

沉默地跟著劉芳砍柴,喜兒的心思基本在剛剛看到的煤礦上麵。驚喜的情緒並未消減太多,可至少相比起來,已經能夠比較冷靜的看待這個事情了。不管怎麼樣,發現了這煤礦,想要小賺一筆並不會太難,可她想要霸占或者說守住這麼一大座礦山則是不須要多想也知道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守不住那便沒有必要去打這方麵的心思,她如今既沒有錢也沒有權,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指不定要自己先撐死了。那麼,退很多步來看,假使她想要自己偷偷的囤上一點煤,問題應該就不大了。這就意味著,想要靠煤礦賺上第一桶金,有做其他賺錢生意的本錢很有希望。

喜兒知道貪心不得便很快圈定了自己的目標,暫時大約還未有其他人發現這煤礦,那麼她正好趁這個時候囤起來一些煤礦。她知道在她所知的曆史上,煤礦的發現和開采早可以追溯到先秦,甚至到了明朝時候已經有相對完善的開采工具和方式了。這意味著,古人發現煤的可利用性是在很早的時候。

隻是她並不知道她所在的這個朝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劉芳對煤的視而不見,或許是因為她不認得,也或許是因為這個朝代還不知煤的用處。在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時,她做最壞的打算並沒有錯。

假使僅僅是劉芳不認得,而她所在的這個朝代的朝堂並未無視煤礦,那麼,在不久之後或許還會有別人也發現了這煤礦。等到事情傳開了的時候,地方官首先就不會坐視不管了。這是一個絕佳的,絕無僅有地升職機會。

可以利用的機會很多,喜兒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籌劃一下。

因為喜兒又一次不小心滾下山坡,雖然沒有出事,但是劉芳還是生氣得到砍好柴回了家都沒有搭理喜兒,也沒有多和她說兩句話。畢竟喜兒之前就是摔下山崖差點人沒了,這次喜兒又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滾下山坡,劉芳又是嚇了一大跳又是害怕情緒便激動了一些。

哪怕曉得自己當時並不該那麼對喜兒,劉芳卻也拉不下臉來和喜兒道歉,又見喜兒一直隻是埋頭砍柴做事,兩眼淚汪汪,劉芳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麼著,兩個人前後背著柴回了家,胡靈兒和胡慶都從院子裏跑出來又跟著他們進去了。胡全不在家,胡靈兒小聲和劉芳、喜兒說,“嬸子來了,在奶奶屋裏。”

劉芳將砍來的柴堆在了牆角下,和前幾天砍回來的柴堆在一起,又放好喜兒背回來的那些,拿著竹篙撐著防止掉下來,才皺了皺眉卻隻說,“管她。”又問,“你們爹幹啥去了?”胡靈兒和胡慶都搖頭說不知道,劉芳才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