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有著曼妙的身材,性感無比,她的裝束有些類似苗族,上身穿開領對襟無扣上衣,下裝為百褶短裙。我發現女人看向我,連忙把眼睛微微地合上。
隻聽女人幽幽地歎了一聲:“唉,你這麼特別,我真有點舍不得……”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回味著女人剛才那句奇怪的話,不由得一陣寒氣從腳尖一直上升到了我的頭頂。
我感到有一隻輕柔的小手摸到了我的臉上,我知道不能再裝睡了,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我隱約看到了一張美豔嫵媚的臉,不過我並不認識她,我的眼睛同時注意著對著我的槍口。
“你連我是誰都猜不出嗎?”女人把臉向我湊了湊,“在這個世界上,能和你這個上帝打成平手的人,除了我這個天才,還會有別人嗎?”
“是你!”我發現女人的樣貌一點點地發生了變化,赫然正是我苦苦追尋的女孩。
“你想怎麼樣?”我穩定了一下情緒,慢慢地坐直身子。
“呦!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女人似笑非笑地嗔怪道,“你一直追著我,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我發覺被槍口對著,能讓人的思維變得遲鈍,“你……你真是田采嗎?”
“是啊。”女人兩條雪白的大腿迭在一起,形成一個極具挑逗性的姿勢。
“我……不想讓你破壞我的世界!”我覺得心跳在加快。
“我也是救世主,我是在幫你拯救世界啊。”女人詭異地笑了一下,“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上帝,那不是太孤單了嗎!”
“世上隻能有一個上帝,其他……都是假的。”我把目光從女人的腿上移開。
“唉……其實你這個上帝做得很失敗,你的子民們連什麼是人生的意義都說不清。”女人發出輕輕的歎息,她的聲音似乎有一股魔力,“隻要你說一聲不做這個上帝了,我就幫你解脫了好不好……”
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因為連人生的意義這個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我隱約記得有信徒問過我這個問題,當時我回答得含糊不清,我隻覺大腦一陣混亂,喃喃道:“人生中隻要有希望和溫暖,活著就有意義,何況還有我關心的人……”
“大哥哥小心!不要上了她的當。”突然,從帳篷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她是野人穀的邪靈,能夠變化成你心中想象人的樣子。”
“小詩!”我猛地驚醒,我想起了小詩跟三個孩子還需要我去保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麵起霧了,我感覺眼前變得霧蒙蒙的模糊一片,我努力地眨著眼問:“為什麼我看不清你?”
女人聞聽,於是又向前湊了湊,因為步槍在太長,有些礙事,她把槍口往旁邊移了移。
我知道這是一個突襲的好機會,我一隻手猛地一把將槍推開,另一隻手握拳向她直搗了過去。沒想到那女人的腰身極其靈活,像蛇一般地一扭,輕鬆地就避過了我這記近距離的重拳。
因為步槍仍由女人在控製著,所以我絕不能讓她跟我拉開距離,我索性一把將她抱住,順勢將她壓倒在身下。那女人掙紮了一下,發現掙不脫,便不再反抗。
“你呀,為什麼對我這麼用力呢,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軟軟的。
我發現女人又變回了之前妖豔的樣子,但一雙眼睛卻不像原來的眼睛,正發出飄閃不定的幽綠色。
那女人見雙臂不能動彈,突然一偏頭,張口向我的肩膀咬了下來,我一瞥眼間,看到她滿口全是細細的獠牙。我大驚,身子不由得往旁一躲,那女人猛地一個翻身,反過來把我壓在了下麵。
女人笑了,笑得有些可怕,因為她笑起來的樣子不像人!像魔鬼!
我感到女人的力量忽然間變得極大,我被她死死地纏住,纏得不能動彈。我的視線又變得模糊起來,我忽然發覺那是因為有一片黑壓壓的,好像煙霧一樣的東西,正在慢慢地將我包圍,我的直覺仿佛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另外一種生物的恐怖殺氣。
“為了對付我,你是故意把我引到你的地盤吧。”我苦思著對策,盡量拖延著時間。
“我這麼做,還不都是被你逼的!”女人嗔怪地橫了我一眼,“你呀,那麼狠心,對女孩子能下那麼重的手,你知道嗎,你打我的那一槍,差點就讓我站不起來了,要不是……哎,算啦,反正你這個上帝也不是真的,不過,我正在建一座塔,等建好了,我就可以直登天堂,去迎接真正的神了。”
女人忽然站起身,走出了帳篷。原來不是她的力氣變大了,而是不知道她對我施展了什麼魔法,我感覺體力正在快速流逝,身體一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