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衝鋒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我知道最後的決戰時刻已經來臨,心中不由得湧起滔天戰意,我熟練地給莫辛納甘裝上四棱錐式刺刀,同時壓入了最後一個橋夾的子彈,大喊一聲“殺”,躍出戰壕,隨著部隊向前衝去。
子彈在我身旁發出“嗖嗖”的聲音,一發炮彈在距我不到8米遠處爆炸,隨著震耳的爆炸聲,一陣氣浪洶湧而來,我直接被彈飛了出去。我就勢打了個滾後,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檢查了一下,還好隻是受了些輕微擦傷。
我繼續向前衝去,看到不斷有士兵倒下,栽進血泊中,但我們的戰士們前赴後繼,終於跟日軍短兵相接了。
或許是我太久沒有在戰場上盡情地“活動筋骨”了,因為表現太“活躍”,引起了附近4名日軍的注意,他們同時向我衝了過來。我有些緊張,因為我知道我的“上帝視角”在這個空間是無法使用的。我快速移動位置,搶先占據有利地形,挺起刺刀嚴陣以待。在之前的曆史任務中,我同日軍有過多次白刃格鬥、刺刀見紅的經曆,我記得有一次我用的也是“摸心拿肝”步槍,在混戰中,我接連刺倒了多個敵人後,一個日本老兵突然衝上來,我熟練地用刺刀撥開他的步槍,然後反手一刀就捅入了他的身體,沒想到那個日本老兵十分凶頑,竟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刺刀,同時解鎖了刺刀的固定按鈕,然後帶著我的刺刀就跑了,我措手不及,導致隨後被日軍連續刺中,退出了遊戲。
4個日軍把我圍在中間,忽然同時拉動槍機,退出了槍膛中的子彈。我清楚他們並不是要和我講什麼武士道精神,而是因為三八式步槍的穿透力太強,在近身肉搏中,日軍擔心打穿我後,子彈會誤傷到他們自己人,而且他們也並不是退出全部子彈,隻是將槍栓拉到保險位後,膛中那顆待發的子彈會隨之退出而已。此刻,我的槍膛中還有一顆子彈,但我不敢舉槍射擊,因為我知道盡管我能射殺一人,但另外三把刺刀會趁機刺入我的身體。
突然,不遠處響起兩聲槍響,我前麵的兩名日軍應聲倒了下去,我知道是有人在幫我,我反應極快,不失時機地抬槍又幹掉了一人,隨即大吼一聲,迅速挺槍朝剩下的那個鬼子撲去……
20分鍾後,戰鬥結束,這場伏擊戰持續了2個多小時,我軍擊斃日軍大尉指揮官一名,隻有少數幾個鬼子趁亂逃走了。雖然我軍獲勝了,但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不包括我們大量的負傷人員,敵我雙方陣亡的比例幾乎是1:1。
“剛才是誰在幫我?”我大聲問。
“報告特派員,剛才是我開的槍。”一名軍人跑過來向我敬禮,看他軍銜應該是個連長。
“好槍法……”我正想誇讚他幾句,心中忽地升起一絲不安,因為之前我聽到我方的重機槍被連續打啞過兩次,這說明日軍那邊很可能有狙擊手,雖然我此刻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服,但一個連長向我敬禮,就已經說明了我特殊的身份,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我看到武團長從遠處急匆匆地向我趕過來,見麵就說:“外圍的弟兄們傳來消息,在我軍兩翼都發現了日軍的先頭部隊,距離我們已經不到10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