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著四周，忍不住問道：“你這裏原本是有台超級電腦吧？怎麼看不見了？”
白衣男子停住腳步，轉回身問：“你想用它做什麼？”
“嗯……”我靈機一動，回答道：“我想用它找一個人。”
白衣男子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也知道她在哪裏，不過你要想去那個地方可不太容易。”
“哦！你知道我要找誰？”我訝異道，“她究竟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我不容易去？”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準確表達……”白衣男子露出為難的表情，“你知道什麼是虛數空間？什麼是微宇宙嗎？”
“哎……”我揮了下手道，“雖說我的好奇心很強，也知道求知欲是人類科技發展的第一推動力，但我現在沒心情探討量子物理學，其實你隻要能幫我跟她連線通話就可以了。”
“這很簡單，並不需要使用電腦。”白衣男子說完，抬手在虛空中點了幾下。
下一刻，在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的虛影，在光影變幻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我又看見了田采，或者說是看到了田采的全息投影三維影像，至少我認為是這樣。我知道在三維全息成像技術中，主要分為投影式和反射式兩種方式，但我環視左右，沒有找到光源，我猜測應該是利用微型投影儀和空氣成像反射膜技術，讓圖像以虛擬的形式呈現出來，投影機很可能設置在了地下。
田采發現了我，驚訝道：“咦！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
我挺直腰板，狡黠地一笑道：“嘿嘿，知道我的本事了吧，以後你就不要躲著我了，我這個上帝如果真想找一個人，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田采的眼睛一亮道：“你難道找到了主宰者？”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要不要把AI活了，還化身為一個男子的事告訴她。
“嘿，我真是小看你了。”田采無奈道，“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想聽你親口確切地告訴我，現實世界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田采麵沉如水道：“聽聞真相不容易，相信真相更不容易。”
我垂下目光，緊握雙手道：“我一旦相信了，就意味著徹底顛覆了曾經信以為真的一切，包括信念、三觀，以及對自己的定義等等。”
田采擺手道：“這個問題其實我們已經不需要再談論了，我相信你已經有了答案，你還是問些其他的問題吧。”
我愣了愣，欲語又止，繼而苦笑一下，無奈道：“之前你跟我說過，不要去遊戲中尋找黑客，更不要去幹涉和招惹他們，但現在是黑客主動找上了我，你能幫我查個人嗎？她叫阿鳳，應該跟你一樣，為了體驗多重人生，在遊戲中有多個不同的身份……嗯……另外，我很想知道她在現實生活中是做什麼的。”
田采搖頭道：“她可是少數幾個不能招惹的人之一，你和她最好還是保持一些距離。”
“哎……”我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難道比你還厲害？”
田采歎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得到這款遊戲的嗎？”
“是啊。”我聞言不禁興致大起，“之前問過你，可你沒有回答。”
田采聲音平靜道：“當初，我在論壇上看到了一個招募頂級程序員的帖子，經過測試後，我加入到一個叫開發者聯盟的遊戲群，群主就是阿鳳，她說他們團隊正在開發測試一款遊戲，同時推送給了我。”
“哦！開發者聯盟？”我眉頭微蹙，我想起阿鳳說過，她在樂圭上的昵稱叫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