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樣?”
小果看著唐靈說道。
唐靈看著小果剛回來,便想問問她剛剛去幹什麼了,於是開著口笑道:
“我想喝杯水,你剛幹嘛去了,怎麼不見你,我本想起來開著”。
小果回答道:
“我剛剛去白府的大堂了,我看見白玉溪正在跪著麵壁思過,但好像她一點也沒後悔的樣子”。
唐靈疑惑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雖然我也覺得這個白小姐不是什麼善類”。
小果慢吞吞的說道:
“我剛剛…打她了,看她還是不知悔改的樣子,硬氣的很”。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唐靈首先是有點意外的,其次才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覺得這種感覺這樣還不錯,即使對方受過罰了,也僅僅是覺得對方罪有應得。
唐靈嗯了一聲,笑著說道:
“小果,看不出來,你平常膽子挺小,這事倒做的不錯”。
小果回答道:
“小姐,你可不知道,這感覺,一個字,爽!”。
於是兩人哈哈大笑著,絲毫不避諱。
兩人相處著越久,性格也會越像,就比如她們兩個,行事風格都有果敢和直接,也都挺憨憨可愛。
白府大堂,晚上,白義走到大堂去看白玉溪,走過去道:
“玉溪,你知不知錯”。
白玉溪一臉無所謂,但是內心確是煎熬痛苦,僅僅是肉體,思想上卻什麼也不想。
她轉口就來的說道:
“我有什麼錯,我隻看到你幫助外人,就隻會罰我”。
白義怒吼道:
“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唐靈受傷在休養是吧,你給我這裝糊塗,我最了解你,你趕緊準備道歉”
“來人,送小姐回屋,準備用膳”。
白玉溪輕笑道:
“她也有今天,誰叫她來找我送死來著。”
“等等!”
白義趕緊叫著旁邊的兩個丫鬟停手,並且叫他們退下,於是三步並兩步走的來到白玉溪麵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玉溪,看來這件事必須要告訴你了,不然你的心思會越來越凶狠”。
“其實你不是我的親女兒…你是…”
白玉溪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義一步一步的說著,便滿滿的低下了頭。
她知道,她早該知道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親生女兒,她可不敢這麼對待,
從小這個白義對自己就是嚴格苛刻的要求,長大了也還是一樣。
從來不顧及自己的想法,而且憑一己之力的想去做事就做,決定了什麼,就一定要自己做到。
白玉溪閉著眼睛就開始哭著說道:
“所以,你這是趕我出門是嗎,好,昔日的養育之恩,也不惦記了,好!”
白義歎了歎氣,他對於這個“女兒”,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白義平生最愛麵子,如若誰讓他沒有臉麵可言。
哪裏還顧著情分,何況這養育了十幾年的孩子呢。
他也挺兩邊為難。於是說道:
“我說出這麼多,就是希望你能知道,你所得到的都是別人沒有的,你要珍惜你所擁有的,而不是去打擊別人沒有的”。
白玉溪此時已經安靜下來了,沒說吭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目光呆滯。
這有可能是她此生聽到白義最認真給她說的“大義”了。
她從來不奢求什麼,她隻是希望白義能夠對她好一些,別永遠隻有批評和指責。
白義看著白玉溪,雖說有點心疼,但還是把告訴了她,卻更多的是心情的抒發。
“你母親,曾經跪著求我把你收養,我答應了,你母親就去世了,結果到現在,我卻把你養成這副心思,我真的不應該答應,我也不配心軟。”
聽到這的白玉溪已經一臉死灰,嘴巴輕啟了幾下,嘀咕著說些什麼。
白義看著她這副模樣,有點後悔,說道:
“你說什麼?就這樣了,明天你就出府,這兒你也不必再留了,養成你這不人不鬼的模樣,是我的錯,以後這兒你也別待著了!”
白玉溪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跪著。
隨後被兩個丫鬟拉進了房間,準備休息用膳。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死了,不僅僅是要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自己不過僅僅是一個庶女而已…
而自己也是母親跪著求著那個叫了十幾年的惡人收養,如果一開始是這樣,不如就別伸出援手…
幹脆死了算了吧,也不用遭受這痛苦的人生。
次日,一個丫鬟驚慌失措從白玉溪的亭中跑出來,嘴裏麵喊著:
“死人了!死人了!來人啊”。
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