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講的,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
雪鬼很不想提起當年的事,因為對於他來說,這並不值得炫耀,反而,許多的傷心事會讓他深陷其中。
“爺爺……”
戶鬼冰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他很想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可是看雪鬼這個樣子,他又有些不忍。
雪鬼恍然醒轉,從痛苦的回憶之中回到現實。看見戶鬼冰那關心的眼神,心裏被觸動了。
他不由得笑了笑,看上去有些釋然。
“嗬嗬,也對啊,都是些陳年往事,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雪鬼像是在跟戶鬼冰對話,又像是自我開解,總之,他現在的心境,稍稍平靜了一些。
“好吧,我就給你們講講當年的事情。”
雪鬼豪氣的一揮手,頓時吸引了戶鬼冰和雪麗的注意力,當然,某隻假裝矜持的老流氓,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著。
“說是當年,其實也就是幾十年前的事。那個時候,我領導的上千妖怪,雄踞磐城國。你的父親流山堪羅是我手下的得力大將……”
雪鬼悠悠的訴說著,時間也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
那一年,白雪紛飛,磐城古國坐落在太陽國背部,這裏天氣寒冷,卻是十分適合雪鬼他的勢力發展。
而由此,他的勢力也大多數是雪係妖怪。
“總大將,今年的冬天,似乎挺安生的啊。”
雪鬼組的據點在一處普通的民房裏,這裏隻有雪鬼所統領的將領,而這些將領的勢力,卻是圍繞著總部分散排列。
坐在雪鬼下首的,是一名身高不過一米五,臉上稚氣未脫,可是看起來卻有些不和諧的成熟。
“嗬嗬,怎麼?你這個不安分的家夥似乎希望天天都有架打啊。”
在這個妖怪旁邊的,是一名體型魁梧,雙臂那浮現的肌肉讓人汗顏的大漢。這麼冷的填居然還赤裸著上身,可見其身體有多麼強壯。
他的身邊放著一柄巨大的鐵錘,造型樸素,可是誰也不敢小瞧它的威力。
因為它的主人,是被稱為鐵匠之神的金山神!
“一天到晚待在屋子裏簡直都要生鏽了,就當活動活動身體嘛!”
雪童子,流山堪羅癟癟嘴,顯得十分不耐煩的說道。這個家夥,就是一個不安生的主兒。
“我當然也希望有架打,這樣,我的地盤不就能更擴大幾分了嗎?哈哈。”
雪鬼一臉豪氣的仰天哈哈大笑道,可是在他下麵的手下們卻不這麼認為……
“切,白癡老頭……”
一個身著褐色和服,一把三味線從不離身,這是三味長老,典型的付喪神。
隻是,你自己不也是個老頭嗎?有資格說雪鬼嗎?!
“唉……老頭子的神經又錯亂了。”
這是一名青壯和尚,他的脖子上掛著大大的念珠,更讓人驚奇的是,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口大鍾。
這是大妖怪,道成寺鍾。
就在雪鬼手下的妖怪們還是議論他的時候,忽然闖進一隻瘦骨嶙峋的妖怪,隻見他慌張的說道:“不好啦!總大將!岩代國的塵塚怪王率眾打過來了!”
“什麼?!”
雪鬼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顯然對於這個消息十分吃驚。
比他反應更快的是生怕沒有架打的流山堪羅。
“哈哈,好消息啊好消息!這下有架打了!”流山堪羅歡喜的跳了起來,臉上雖掛著稚嫩的笑容,可是眼神之中卻蘊含著無限的殺氣,簡直是太矛盾了。
“塵塚怪王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吃錯了藥了嗎?”三味長老卻沒有任何激動,而是十分淡定的看著眾人說道,一下子就讓雪鬼冷靜了下來。
“而且,岩代國和我們磐城國緊緊相連,不遠處還有一隻死狐狸盯著,塵塚怪王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我們,唯一的解釋就是,有陰謀。”
道成寺鍾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酒,說出了與他外表不相符合的細致分析。
見雪鬼有些猶豫不決,流山堪羅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別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有什麼陰謀還不是要打退了敵人再說!”
“堪羅說得對,不管有什麼陰謀,人家已經打到門口了,我們必須予以反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