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感覺自己被一道陰影裹挾著穿過一個深灰色的世界，這種奇特的狀態持續了很久，萊恩視線一黑，穿過薄膜的感覺傳來。
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棟廢棄的民房，雖然無人居住但並不顯得肮髒，似乎有人經常清理這裏。
身旁的少女平複著呼吸，剛剛的能力似乎對她有不小的消耗。
察覺到了萊恩疑問的目光，蒂拉解釋道：“這裏是我為自己選擇的藏身處，我不知道村子的異常是自然現象還是人為——很多邪教徒都會進行一些詭異的儀式。”
提到邪教徒的時候，少女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一眼。
“哈哈……”萊恩尷尬地摸了摸頭，“至少現在你能確定是人為了。”
蒂拉眉頭緊鎖：“為什麼命運之神的主教會被調來女神的教堂……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他自己也被困住了十三年，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他到底想幹什麼？”
“還有，他為什麼會直接攻擊我們？”萊恩補充道，“我們隻是想調查村莊的異常，這對每一個村民來說都很合理，按理說他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這不是在明說異常就是他引起的嗎？”
“以他的能力，想要暗中阻撓我們遠比直接暴露自己方便得多。”萊恩接著說道，“蒂拉，你知道為什麼隻有你保留了記憶嗎？”
“因為我是術士，”蒂拉下意識回答道，“不，村子裏的其他術士也沒有記憶……”
少女有些茫然的看著萊恩：“問題在我身上？”
“你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嗎？”萊恩問道。
“特殊？我的暗影親和力比周圍的人要高，但這算不上什麼特殊，在外麵的世界天賦比我高的人還有很多——莫克就比我強。”
“唯一說得上特殊的，可能是我可以通過修煉提高實力。”
“可以修煉算什麼特……”話沒說完，萊恩愣了一下。
本來在萊恩眼裏，修煉變強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是係統直接賦予的，和修煉扯不上關係。
“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能力都來自於神明的直接賜予，除了魔法。”蒂拉考慮到來自東大陸的萊恩可能不清楚，解釋道，“七神中沒有魔法之神。”
有魔法，卻沒有魔法之神？神明和這些力量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暫且將與現狀無關的好奇按下，萊恩問道：“你具體是怎麼修煉的？為什麼你說這股力量不來自於神明？”
蒂拉解釋道：“我能感覺到影元素的存在，雖然很少，但偶爾還是能捕捉到一些。靠吸收它們，我的魔力總量和黑夜係的能力都會有提升。”
“教會裏，神職人員提升能力的方式是做出貢獻，得到神明的直接賜福或者含有神明力量的藥劑，不能靠自己提升——這一點我詢問過之前的主教，不過沒過多久她就被調走了。”
“我現在的提升方式，其實更像是法師，”她接著說，“法師們從自然元素中獲得力量的過程就是修煉。”
“法師們沒有神明……但術士和教會有，”萊恩皺著眉頭思考著，“不受神明控製的力量，確實會引來教會的敵意。”
“我們知道的太少了，還需要調查，但教堂應該是去不了了。”萊恩想了想，“你家人還安全嗎？莫克會不會用他們逼你出現？”
蒂拉臉色變了變：“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