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唧唧。”
小醜魚先將洞裏的眾魚們呼喚了出來。
魚類的交談謝宇看得有趣，拿出萬能翻譯符籙，貼在自己和龍言奕的身上。
過了不久，洞內發出動靜。
一條條小魚大魚成群結隊遊了出來。
紛紛擠在小醜魚的身旁，親切蹭蹭。
“阿醜，歡迎回來，一切順利嗎。”
一隻大一些的燈籠魚挪動著桑老的身體，慢慢從洞中遊來。
“燈婆婆，還好，我找到了一些大扇貝，應該能讓我們飽餐一頓了。”
小醜魚將嘴巴裏吐出一堆大大小小的扇貝，還帶了一些水草藻類的水生植物。
好多魚兒開始進食。
他們都默契將扇貝留給小醜魚和燈籠魚，對著水生植物吃得津津有味。
燈籠魚在這裏為他們撐起一大片的光亮。
小醜魚則要冒險出去覓食，很辛苦。
小醜魚無奈張嘴，將幾個大扇貝咬進嘴裏。
不久就把上好的扇貝肉放在地上。
一些扇貝肉放在燈籠魚的麵前。
“吃吧吃吧，我在外麵已經吃過了。”
魚兒們頓了一下。
嗅著小醜魚的肚子沒有傳出空蕩的味道後，便也安心進食起來。
“你呀，今天總算是說了一次真話。”燈婆婆無奈歎氣。
小醜魚歡快遊著，尾巴愉悅地拍打著珊瑚壁。
“燈婆婆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錯了嘛。”
……
飽餐一頓之後，魚群在愉快遊來遊去的。
吐泡泡，搖搖擺擺，開心得像個孩子。
說是孩子也不為過，在場的魚兒們都存活不過十年而已。
出生不久就被海洋的垃圾逼得毫無反抗的餘地。
至今為止便是他們有此以來吃得最暢快，最飽腹的一次了。
“燈婆婆，他們是我在外麵遇見的。”
小醜魚將謝宇二人介紹給燈婆婆。
用頭推搡著兩人，直至燈婆婆能看清。
燈婆婆看清兩人，眯起了眼睛。
有些以為小醜魚被狡猾的人類騙了，呲起牙齒。
小醜魚連忙上前頂了頂燈婆婆：
“燈婆婆，我在外麵不小心發了狂，他們幫了我，你看，我身上的帶子就是他們幫我弄走的，他們是好人。”
燈婆婆昏沉沉的老花眼終於看到了小醜魚新生的血肉。
深深嵌進去的白帶痕跡已經平複，歡喜點了點頭。
“對不起啊兩個小夥子，既然你在外麵救了我們阿醜，作為感謝，等等哦，我去去就來。”
燈婆婆轉身向珊瑚深處遊去了。
小醜魚大抵是猜到了燈婆婆想把什麼作為謝禮了，對謝宇二人笑道。
“燈婆婆很喜歡你們。”
謝宇看著周圍的魚群。
它們形體不整齊，頭大尾小的畸形模樣。
脊椎彎曲，眼睛渾濁，失去了正常的光澤。
有一些個別的魚類的眼球甚至向外鼓出。
它們的身上無不是海裏廢品的痕跡，坑坑窪窪的。
由於長期挨餓，瘦弱不已，鱗片更是禿一塊紫一塊，沒有一處是好的。
全憑魚類的適應度才能吊著一條命。
有一隻小魚猛得撞在謝宇的胸膛。
一隻隻魚與前者一樣，前仆後繼般，接連撞到眼冒金星。
在空氣中形成了密密麻麻翻滾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