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一灘血水處,看見這裏出現的痕跡,月喜司神色一凜,急忙起身查看。
待看清血池中沒有任何被觸碰的痕跡後,他狠狠鬆了一口氣,放空思維自言自語道:
“這兩口子,得償所願後卻要來阻止我,偏重執念,豈會輕易放棄,世態炎涼啊…”
最後,月喜司歎了一口氣,活動著逐漸僵硬的四肢,他明白,是時候了。
將醜醜打發走,他掀開衣袖,露出猙獰的手臂。
如同無數條蜈蚣爬行的疤痕,緊密布滿了整條手臂,外翻的皮肉比比皆是。
下一刻,一抹寒光閃過,一道極深的口子出現在手臂處,傷痕顯得雜亂無比。
其中的血液爭相湧出,快速滴落在池子中央,蕩出一圈圈血花,極其豔麗。
其中溢出的血液浸透了月喜司的鞋底。
血池達到一定程度,凝結成型,美麗的輪廓漸漸顯出。
月喜司看得入迷,放聲大笑,整個人癲狂至極。
“成了,哈哈哈哈,成了,我成了,天道又如何,禁忌又如何?我問心無愧,我不愧所有人!”
隨後,他的眸光變得溫柔如水,伸出顫顫巍巍的手,試圖撫摸上眼前人。
激動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握緊了拳頭。
“言心,我的言心。”
“對不起……我把我的命賠給你,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接受我的,所有。”
這個秘法最大的缺點就是,被獻祭的一方一旦產生抗拒,就會百分百不成。
哪怕是一絲絲不情願,這也是一樣的結局,失敗。
月喜司用了這麼多精力,耗費良久建造的這些,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前者那位太傻了,不懂得掩飾這些生靈塗炭,使他師尊看出了端倪,從而導致失敗。
不過沒事,前者遭殃,後者享福。
也算是不負使命。
隻要聶言心複活後不受這些罪惡的負擔,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什麼都是值得的……
再看這邊,謝宇和藍鯨才從洞裏走出,空間發生一陣陣搖晃,似是要將他們胃裏未消化的食物給催動出來。
直到兩人降低底盤,蹲在牆邊,這才停止了想吐的欲望。
震動源頭是從長生殿的方向傳來的,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著前麵那幾道熟悉的結界,神色立馬微變。
謝宇一記詢問的眼神投向藍鯨,揚起一邊的眉頭。
藍鯨搖著頭歎息,她剛才的爆發已經耗費完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腦袋一短路,身上靈力就不留餘地使完了。
謝宇歎氣,掃了一眼被水球砸出的極深的坑,不言語。
震動很快結束,餘波震碎的晶石從上方一個個掉落下來,堆到一起,很快擋住了所有的去路。
一陣爆破聲接連響起,道路擴大,比原本的舊路寬了百丈之多。
“咳咳……咳咳咳…”
從迷霧中走出兩道身影,狼狽至極。
謝宇整頭白發豎起,張開緊閉的嘴巴,一圈黑煙奪口而出。
與身旁的美人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藍鯨眼神躲閃,因為憋笑被嗆到劇烈咳嗽。
願世間無我這般人……
建國後不能成精的政策是對的,天啊!我真的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