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再麻煩梵梵了來著。
但看著她那明明害怕,卻又打起精神堅強的矛盾模樣。
它的心底升騰起了無上的欣慰感。
嘯天張開前肢,將整片胸膛露出。
靜待幻梵凰的大駕光臨,嘴裏還不忘誇上一番:
“好呢,梵梵最棒了。”
頭一次直視貫穿的部分,幻梵凰神色凝重,眉頭擰成了一團。
連心尖都在不自覺顫抖著。
她深呼一口氣,才上手輕撫著周邊的部分,嗓音顫抖詢問道:
“嘯天葛格,你疼麼?”
嘯天展眉一笑,回答道:“不疼,我皮糙肉厚的,區區這點小傷,不足掛齒的。”
“我跟隨我的主人時,上過的戰場不計其數,受過的傷亦是相等,根本不在話下。”
說到主人二郎神,嘯天的神采變得明媚了起來。
開始侃侃而談自己以前的英勇事跡。
“那一次,我隨主人解救了一毒修窩裏上萬條無辜的性命,當時主人率領我直接就端了他的老巢,斬殺當場。”
“雖然那時我差點斃命,但好在主人沒有放棄我,獨自一人在太上君的殿前跪了整整一個星期,期間受盡白眼鄙夷。”
“他們紛紛勸主人放棄我,重新找尋下一位神犬繼位,你猜我的主人怎麼著?”
說到這,幻梵凰有些憤憤不平,認真思索了好半晌,由衷地說道:
“勸人拋棄至親靈獸,實在不齒。”
“我猜你的主人會把他們的屁股打腫!”
嘯天忍不住‘噗嗤’一笑,認同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的主人偷偷施法將他們摔了個狗吃屎,有仇當麵報。”
想到這,它的思緒飄遠。
嘴角掛著一輪美麗至極的彎月,怎麼壓都下不來。
無數與主人相處的畫麵走馬觀花般快速掠過腦海,美輪美奐。
“棒耶!”
幻梵凰豎起了一個大拇哥,聲音高昂熱烈,高興得似是她的喜事一般。
“當然,那時我在昏迷,後麵才從其他仙女的口中知曉。”
想著主人,嘯天的胸口劇痛減緩了不少,精神奕奕。
回過神,它低頭查看幻梵凰的拔箭進度。
視線落在那本該插著一枚箭矢的地方,嘯天詫異了,驚喜道:
“蛙趣,梵梵你是啥時候開始拔的啊?我不痛哎,好神奇。”
幻梵凰炫耀般舉起了手中帶著濃重血跡的箭矢,眉眼帶笑:
“我趁你想主人的時候拔的。”
“聽說人在想事情的時候,痛感會出現短暫的屏蔽時效,我抓住了這個機會。”
嘯天恍然大悟,嘴巴張得比鵝蛋還要大,震驚感歎:“梵梵好厲害!”
“是吧是吧。”
受到誇獎,幻梵凰驕傲的下巴都要揚上天去了。
嘯天殘缺的心口仿佛被填滿一般,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時貫穿的傷口被纏繞了好幾層白紗,在紗布的最終部分打了一個極其漂亮的蝴蝶結。
“嘯天葛格,你現在傷著呢,情緒不能過多,要靜養。”
幻梵凰拿出濕帕擦拭它胸前凝固的血塊,捯飭儀表。
嘯天聽話壓下了心緒,憨笑了一通,老實“哦~”了一聲。
“好多血塊都凝固來了,起碼都有5000毫升了吧,你就任它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