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自然明白蘇婷婷心裏那點小九九,她當真把自己當作顧家兒媳婦了嗎。
顧景琛毫不客氣地直接撕開了蘇婷婷的“遮羞布”,語氣生硬地撇清關係。
蘇婷婷氣急敗壞,但她能怎樣,顧景琛就是塊硬骨頭,軟硬不吃。
自己撒嬌賣萌不管用,顧聿風罰跪祠堂、皮鞭伺候還是不管用。
顧景琛利索地掐斷電話,蘇婷婷聽得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又從羞憤中回過神來,自己可是顧聿風欽點認證的未來兒媳婦,顧景琛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呢。
這樣想著,蘇婷婷的氣總算順了一點。
一旁打掃的女仆看著她家小姐笑得這般令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睿淵咬著牙刷走近,看著顧景琛一臉愁容。
“老頭子舉辦家宴,要求我今晚必須回去。”
睿淵一臉見怪不怪。
“那你去就是了嘛,不就是為了慶祝你考上清北大學。這有什麼好糾結。”
顧景琛看傻子似的的眼神看著睿淵。
“你真以為這麼簡單,剛才是蘇婷婷給我打來的,好一個司馬昭之心。”
睿淵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都說人狂有禍,這不就牙膏泡沫嗆住了。
睿淵麵紅耳赤地跑進洗手間吐掉牙膏。
換顧景琛幸災樂禍。
笑容不會消失,笑容會轉移。
看著睿淵一臉紅脖子粗的吐泡沫,顧景琛倚在門框上看他的笑話。
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顧景琛心底戲謔。
“話說,你這算不算後院失火?”
剛緩過勁來的睿淵得意地勾唇調笑道。
“我看你分明是泡沫進腦子了。”
顧景琛懶懶地掀起眼皮,轉身出了浴室。
心裏的焦躁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增無減。
自己在擔心什麼?
顧景琛也想不明白,隻是陡然間萌生出來一陣強烈的不安,讓他心頭發慌。
右眼皮突突跳動著,顧景琛抬手覆在上麵,清晰地感知到血管的不安分。
……
昨晚回到家的洛淺,小鹿亂撞地撲在床上打滾。
他們竟然就這麼在一起了,洛淺一大早醒來,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拿起手機查看時間,上麵有一條幾分鍾前顯示的消息。
。(顧景琛):一起吃早點嗎?
咦?這才發現,顧景琛的頭像換了,不再是之前那個全黑的頭像,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抱臂的傲嬌兔子。
和自己頭像上這隻懶懶地趴在草叢上曬太陽的兔子,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這算是,情頭嗎?
洛淺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
抱著被子羞澀地打滾。
……
半小時後,洛淺接到了顧景琛的電話,她放下衣架,接通。
“喂?”
“我到你家樓下了。”
洛淺快步跑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跨坐在機車上,一雙腿顯得格外修長,他懷裏還抱著一個白色的頭盔。
清晨的日光也尤其青睞光影裏的少年,穿透層層疊疊的香樟樹葉,悉數灑落他的發梢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