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少,你該不會是——”被打壞了腦子吧?
言酌戰戰兢兢地試探道。
“算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別被打成個智障,然後賴上我。
說著,言酌擰上酒精瓶蓋,正要扔掉棉簽時,卻被忽然站起來的睿淵一把抓住手腕,男人微涼的掌心絲絲縷縷地往他的皮膚裏鑽。
言酌明顯嚇了一跳,“你——你——”他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我腦子沒有壞,隻是看見你想笑而已。”
睿淵帶著言酌的手,就著他手裏的棉簽給自己擦洗傷口。
言酌很不自在地抽回手,與睿淵保持距離,“睿少你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笑話,就這麼能令你發笑。”
睿淵麵對言酌的反唇相譏,斂去笑意,神色間多了幾分鄭重,“當然不是,看見你我心情好,不可以嗎?”
言酌無語,“你開心就好。”果然,腦子真被打壞了。
……
“什麼?他剛從幼兒園畢業嗎?就這屁大點兒事怎麼還跟人打架,傷到哪裏沒?”
顧景琛聞言皺眉。
大堂經理聳了聳肩膀,“睿少受了點兒皮外傷,應該並無大礙。況且……”
顧景琛察覺到對方的欲言又止,疑惑道:“況且?”
大堂經理又道:“況且一直笑個不停,應該是無大礙的。倒像是——”
“倒像是腦子出問題了!”
顧景琛接過大堂經理不敢說的話,掐斷電話之後,冷著臉去找睿淵。自己是來這邊工作的,他卻在這兒和人打架,成天瞎胡鬧,感覺自己活成了他的監護人,專門收拾爛攤子。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小言言你輕點。”
“……”
“嘶~好歹人家也是替你出頭才打了一架的,也不溫柔一點。”
“……”
“小言言?你怎麼都不理我了?”
“……”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是個聾子。
言酌哭喪個臉,心裏隻期盼著小顧總能馬上出現在門口解救他於水火之中。“咚咚咚。”說曹操曹操到,見到來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顧總時,言酌幾乎喜極而泣。
顧景琛鐵青著臉走進來,卻見睿淵趴在沙發上“哎呦哎呦”地直叫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肋骨都被打折了。
“又欺負我秘書?還不快滾起來,等著我給你收屍?”
顧景琛的聲音冷冽非常,睿淵嬉皮笑臉地抓過一旁的襯衫,慢條斯理地扣著扣子,變臉速度極快,就仿佛剛才不顧形象撒潑呻吟的人不是他一樣。
“老顧,你別總凶巴巴的,也不怕沒人要你。再說了,我這都是怒發衝冠為言言,是別人欺負他,你怎麼還偷換概念?”
睿淵勾唇笑著,襯衫並沒有全部扣好,留了幾顆,白皙的鎖骨躲藏在衣領下方,平添禁欲。他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懶散地倚在沙發靠背上,翹著的二郎腿時不時晃動著,全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收拾收拾回臨川,少在這兒給我添亂。”
顧景琛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