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終崖】
“孤獨與否?”
“孤獨”
“記憶中的世界,想……要嗎?”
“想……”
“那好,本真的世界歸還於你,請你照顧好它……”
這也許是幾多元紀後,真正意義上的終結對話。
【空島———秘之密林】
幽冥的黑夜正永無止境的吞噬光亮,彎月冷笑,風雲對視,迷霧的詭竅正悄悄纏繞。陰風的吹放,迫使他將沉重的手臂撫向微浮的草帽,左手撫柄散扇,攙於身後,灰白色的長袍在欲耳的怒風下破氣悲嚎……
“你的資本?”聲音似乎飄於霧裏,沉自雲裏。
“蠱蟲宿蠱”他訕訕的蠱笑,抬起了頭。
“我相信你……”雲裏霧裏,到底來自哪裏?
他的嘴角微微仰起,便在瞬間便幻化為萬千晶瑩水汽,在水滴空雅沉悶的冒泡中消失在黑幕之下。此刻【秘之密林】的後山,十支煞氣極重的黑柱衝向孤咒的天幕,神秘的獸鳴冰掉了冷月,吵醒了空山寂鳥……
【八局———無指島嶼】
五指山峰,似如來的佛掌,悲泣的島嶼沉浸在怒斥的海裏,被遺棄的舊址離散了生命的喧囂。五座山峰,按手指的正常比例屹立於此,山峰的終角,五抵頂著黑色長袍的生命氣息在風中飄散,中指之上的他留下一句“最後的麵見”便升空消融在烏黑的雲朵裏,隨風向的擺渡遠世。無名指,食指,季指,擘指,也在各自的音容笑貌下隱浸無底的黑暗裏。
【普體之國———天慧域】
一切看似平靜,像是在安穩的夢境裏,誰去理會今天的夜黑的有多濃,月掛的有多懸,他在酣睡中熟讀,明天的夜晚將會何如……
【實修之國———天實界裏】
也許他還在憎恨。獨自躲在獨樹的梢間,無論睜眼閉目,瞬間的屠殺總會輪放,恨積攢了他整個靈魂,他在思考著何時才能夠麵見與廝殺……
【重理之國———B之首席】
他似友如命,在萬人的鍍膜中長大,他的眼裏何來黑暗,童稚逗趣。但相同的使命,命運的蹉跎,讓他陰差陽錯的行過奈河。
【利行之國———冰都】
他的時代是戰鬥,他的宗旨是接著戰鬥,他預想戰鬥平複戰鬥,一場變故,追逐成了一生的戰鬥,此刻的他在陶醉的夢裏還是戰鬥嗎?
【噠勒之國———十一區公會】
三個人,他一生的羈絆,完全不同的世界,屬於與不相屬的,似乎都是他的,他沒有熟睡過,他的世界是沉睡…...
【醫元之國———古家】
她探索過的是毀滅,她不想睜著眼睛看世界,預知到的是幻滅,閉起眼睛仍是幻滅,星際是她的自忌……
普體(斷崖),實修(深穀),重理(古塔),利行(沙葬),噠勒(室裏),醫元(蓮底)……伊佰世界的每個角落都存有相遇,初見也好,終見也罷,迂回頭來,這場荒由無果的戰爭還是拉開了帷幕……
帳篷裏的歌燃鍍起郊外的火,空山的那頭不知又響起誰人的歌,刀鋒與劍刃擦出的星火,焚燒了寂嶼的窩。
幾萬裏星河,誰在這頭,誰在那頭,在相殺裏顛流。
回頭看那掉在漩渦裏的人頭。
捉襟見肘。
第一章 離散
【普體之國———天慧域】
竹海與雲海之間映射著靜遊的竹鳥,微風柔打著切切私語的綠葉,大好晨光,折射波波熱浪。金發少年沐浴在清晨的光鍍中,努力的擊打著鐵柱般的木樁,這是由【平複區域】研發出來的一種名為【彈樁】的器物,擊打它所反彈出來的重量在六十公斤以上。少年每個清晨都會擊打這些【彈樁】兩個時辰左右,隻是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滑稽與醜陋,避免不了的總是爺爺的臭罵,不過他扮著鬼臉又經常會將爺爺打敗。“新六元紀”的稱謂禁錮了他十七年,美好終會破散,命運的枷鎖解了又禁,崎嶇的使命終將來臨……
普體之國主要由竹區和斷崖區構成,這個最和平的國度存有三域,【天慧域】、【平複域】、【奇跡域】。每個域區都由各域的佼佼者領導,【十二缸道】的氣量與引遭外界揣摩的和平,讓普體之國得以在六國中立足。十七年前關乎伊佰世界的生死之戰,不免讓其他五大國對【普體】的稱謂有了新的定義。
所謂【十二缸道】,就是他們體中所流通著十二條缸氣的通道,每打開一條通道就可以掌握一種不同的缸氣所運用的不同的能力,缸道的脈落會愈加複雜,所開啟缸道的數途證明著一個人的能力強弱。
【天慧域———連民街】
嘶吼穿破雲霄,被驚惹到的竹鳥四處逃竄,成片的竹房被瞬間夷平,整個【連民街】亂成一遭,人們四處慌逃,絆倒的孩童無人管理,不幸的人被長滿巨大斑點的章魚惡爪射穿,身體的瞬間決裂,鮮血的噴流不止都映射到孩童的眼。一張張驚慌與恐懼的臉,讓站在不遠竹樓頂上的飛客興奮地嘲弄“嗬嗬,森修,你說這就是最和平的國度嗎?”飛客攤開雙手看向一旁埋在黑色長袍內高大的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