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交加著塵沙,寒冰交加著炙炎。每個人都處在一種水深火熱的命運之中,渴望在某個唏噓間逃離。
我們都被命運的枷鎖捆綁,任人宰割。
幾日後。
【利行之國———冰都】
冰山環繞,風雪從未停歇。這是一個蒼白的世界,生命至此,終將止步。
他摘下鬼頭麵具,漏出一張精致的臉,濃黑色的頭發亂而不遭,一身黑色緊身衣包緊他整個身體,他拿著淺笛看向一旁的輝?新離“新離,我想重建佩沙……”
他一身白色西裝,打著領結,疏密的大片雪花飄向他微微翹起的雪白絨發,他叼著愛羅香煙,胸前抱著一把冰色的紋路長劍,他輕輕的吐出煙氣,寒冷的似乎快要凍結“給我個理由,阿用”
“我殺了我的父親……”
鉛色的天空愈加低沉,風雪愈加洶湧,刀片般的雪花割傷著每一個過往的生命。濃厚的積雪,冷刃般的冰層,依然在人心澎湃的時代裏歇斯底裏的嘶吼
【天慧總域】
晨亦已經一連幾天沒有進食,滿腦子裝的都是他與爺爺的回憶。
十七年,爺爺一個人養育了他十七年。
他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對於他們而言,隻是揣摩在自己的耳中。
他的第一聲吱語是爺爺。
他用第一抵缸氣摧掉竹葉的時候,是爺爺站在他身旁,滿心歡喜。
是爺爺替他打開了九條缸道。
是爺爺嬌生慣養出他樂觀與向上的性格。
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爺爺,而現在爺爺不在了,他還擁有些什麼呢?
他一直將自己封閉在房間裏。
直至戴著鬼臉麵具的阿用來找他……
阿用帶他去了他們常見麵的地方【斷崖崖穀】。
這是一個隱匿的人間仙境。
晨亦一直將他稱之為神秘叔叔,因為晨亦至今為止都沒見過他的真實麵目,不知他的真實身份。隻因年幼時自己與輕尋來崖穀的時候遇見了他,阿用對待他和輕尋像是師徒,更多的是兄弟與互說心裏話的朋友。阿用打第一天見麵起就對他們說“不要把遇見我告訴任何人,我教你們如何使用缸道,運用缸氣”
至今為止晨亦都在信守著這個承諾。
“砰”
如今的阿用卻給了晨亦重重的一拳,將他擊在了樹木的根基,大樹產生了明顯的晃動“晨亦,你給我醒醒吧”
他仍是無動於衷。
“難道你偏要等到整個國家滅亡時才拿起你的勇氣站起來嗎?如果你的爺爺知道養了一個這麼委委弱弱的孫子他一定會封掉你的缸道,因為你不配做一名真正的【域人】”
晨亦痛哭流涕,淚水仿佛開了閘門傾瀉而出“他是我的爺爺,我的爺爺,養了我十七年的爺爺……”
像是嬰兒的哭嚎。
而阿用的心情是———恨鐵不成鋼。
他拽起晨亦的衣領將他提拉在樹幹上“如果你認為你有能力把你的爺爺從另個世界帶回來,那麼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在涉及你天奇?晨亦半點事情,如果你沒有能力,那叔叔求你,強大起來找到禍起的根源,你是天奇?誌死的兒子,你體內所流淌著是天奇家族的血液,天奇家族不會有你這樣的人…..”
阿用鬆開了手,晨亦重重的摔在地上。
晨亦咳嗽了幾聲,吃力的坐起來看向阿用“叔叔,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如果你不強大起來我會殺掉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身邊發生的一切”晨亦倚著樹幹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來。
“等你強大起來我會告知你一切”阿用轉過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