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但林棲若還是看見了。
林棲若的心沒來由的刺痛了一下。
周宴程將林棲若的反應看在眼裏，整個人都壓著怒氣。
林棲若在他的麵前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
她當他是死的嗎？
“霽寒哥哥。”林棲若小心翼翼的開口。
此刻的寧霽寒比那三尺寒霜還凍人，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寧霽寒此刻心裏都在天人交戰。
林棲若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模樣，當然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此刻很無助也很煎熬。
每一次他明明都想狠下心來，把林棲若趕出心底。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她都在他要放棄的緊要關頭，又給他一些虛無縹緲的愛意感。
她讓他覺得他對她是有愛的，她也是舍不得他的。
他貪戀她停留在他身上的每一個小眼神。
他想他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他中了林棲若的毒，而毒深入骨髓和每一個縫隙。
“若若。”寧霽寒最終還是開了口。
寧恣歡走過去把寧霽寒拉過來。
“哥你幹什麼呢？”寧恣歡壓低聲音問道。
她真的是替寧霽寒幹著急。
情敵如此強大，而他竟然還有心思發呆。
此刻他就該打起精神，在林棲若麵前展現出最好的一麵。
林棲若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寧霽寒，人有些緊張起來。
“我……”她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周宴程打斷。
“若若我們該走了。”周宴程強勢的拉住林棲若的手。
林棲若低頭看了眼交握的雙手，主要是周宴程他太用力了。
林棲若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周宴程不由分說的拉著林棲若走了。
“歡歡改天約。”林棲若揮手和寧恣歡道別。
“好。”寧恣歡也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林棲若雖然在和寧恣歡說話，但她的眼神一直在寧霽寒的臉上。
她的表情有些隱忍克製。
她有話想說，但卻無話可說。
寧霽寒一開始沒什麼反應，直到林棲若和他擦肩。
他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才抬起了頭看向被周宴程拽走的林棲若。
他們就生生這樣的擦肩而過，如同宿命的枷鎖。
寧霽寒沒有動，隻是僵硬的看著兩人的離開。
這一刻林棲若心裏的那股子疼痛感，像是席卷了她全身。
她下意識的捂住胸口，企圖來緩解疼痛和酸澀感。
周宴程滿心的戾氣，在合上電梯門的那一秒爆發了。
“好看嗎？有我好看嗎？”他掐起林棲若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林棲若此刻心裏很難過。
她感覺心髒在隱隱作痛，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痛。
她不說話。
但不說話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嗎？
“若若這是什麼表情？”周宴程伸手摩挲著林棲若那張白皙的小臉。
他看著林棲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戾氣橫生。
“沒什麼？”
“我就是心髒有些不舒服。”
“我不知道它怎麼了？”林棲若沒有避開周宴程的眼神，她說的是真心話。
她的眼裏也有迷茫和不解。
大概是這個疼痛，來的太蹊蹺和洶湧。
“我帶去醫院看看？”周宴程大概知道林棲若是因為什麼？
林棲若愛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