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著你,算你命大。”
“我今天心情好。”時境知的惡行終於結束了。
嚴溪婼此刻的os是“我是不是要為你搖旗呐喊,謝謝你放過我。”
“最後再加一句謝主隆恩。”
“我打電話讓周宴程成來接你。”時境知想到嚴溪婼還有點利用價值。
他決定再讓她活一段時間吧。
“謝謝主人。”嚴溪婼雖然想罵人,但是她根本不敢造次。
她想到周宴程瞬間就淚目了。
另一邊的周宴程一聽到消息就飛速趕來了。
畢竟落到時境知手裏,這可不是一件可以開玩笑的事。
他匆忙的進的門,但腳步又不自覺的慢了一些。
時境知一出手估計得缺胳膊少腿。
他此刻有些害怕,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嚴溪婼,腳步也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他看著她血淋淋的十個手指,氣的有些發抖。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情緒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真想就這麼和時境知撕破臉皮。
可是他不能,他用了十二年的時間才走到了時境知的身邊,成為他信任的左膀右臂。
這口氣他得咽下去。
打碎了眼也隻能咽下去,他別無選擇。
“周宴程。”嚴溪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叫他的名字。
“沒事了。”周宴程抱住她,微微對時境知頷首離開。
全程兩人的視線沒有交彙過。
時境知覺得現在留下嚴溪婼最重要的作用是牽製周宴程。
隻有嚴溪婼在他手裏一天,周宴程就跑不了。
雖然他不懷疑周宴程的忠心,但是他也深知人心易變。
萬一將來周宴程就變了呢?
他得以防萬一。
時境知也不是很生氣,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他還記得嚴溪婼為什麼會存在。
他是一個不太記住事情的人,可是這件事他永遠記得。
那時的他心比天高,氣比天傲。
他再一次將暗盟帶上新的高峰,所以他難免桀驁不馴了些。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有錢有權的人,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能入眼的女孩子。
他就想他可以畫一幅畫,然後再去讓人找。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豪橫。
可是一提筆,他的腦子裏全是空白。
他冥思苦想了好久,還是遲遲不能動筆。
周宴程當時就站在他的身旁。
他轉頭問了周宴程一句“你覺得美人該是什麼樣的?”
周宴程沉默了好幾秒。
“主人想要聽聽我的看法嗎?”周宴程試探性的開口。
畢竟,時境知真的是陰晴不定,捉摸不透。
“你說說看,我來畫。”時境知瞬間就來了興趣。
周宴程突然就想到了十八歲生日宴上的林棲若。
他開始一長串的描述:
“小姑娘一身粉紅色的旗袍,長發就那麼披肩,手上拿著一個團扇。”
“旗袍是那種很複古的款式,立領而且很修身,上麵是一朵朵徐徐盛開的銀色玫瑰,陽光下熠熠生輝。”
時境知隨著周宴程的話筆走龍蛇。
“她的頭發是那種純正而自然的黑色,手裏的團扇上麵繡著:秋風畫扇。”
“這個應該是來自納蘭性德的那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時境知也在一旁寫下了這句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