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對不起。”謝謹川微微低頭,有些別扭的說了一句。
謝西風第一見謝謹川道歉有些稀奇。
畢竟,這人以前都是拿他那清晰的下頜線看人。
“你這樣的人也有心?會道歉?”謝西風很懷疑。
“我怎麼就沒有了。”
“我也是個人。”謝謹川反駁。
“弑父弑母弑兄的人,真的有心嗎?”謝西風說的犀利,盡是踩謝謹川的尾巴。
謝謹川難得沉默道“這都是他們應得的。”
謝西風無奈的道“也許是你太偏執了。”
“你覺得謝老對我怎麼樣?”謝謹川開口問道。
“還好呀!”謝西風完全不明所以。
畢竟在外人看來,謝老對謝謹川這個私生子好的不行。
“很好?!”
“他接我回來,高調的承認我和那個女人的存在。”
“他把我捧得那麼高,隻是為了讓我摔得更慘。”
“謝謹弋才是他心裏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繼承人,我隻是用來檢驗謝謹弋合不合格的工具。”
“你們隻看得見他對我好,卻沒看見他不把我當人的時候。”
謝謹川今晚難得的話多,他第一次向別人提起那段過往。
今晚他莫名的想告訴謝西風這些。
沒有人生來就是壞人,可是謝老偏心。
不錯,謝謹弋才是謝家花了精力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沒有人可以取代他,除非他和謝謹弋一樣從小在謝老的眼皮底下長大。
可是他的童年那樣的慘淡,他這樣的混子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很奇怪心裏,那些委屈無形之中也消散了許多。
或許是謝西風說的對,是他太偏執了。
林棲若醒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
“若若你終於醒了。”寧恣歡開心的抓著寧霽寒的胳膊。
寧霽寒也挺開心的,林棲若昏睡的這一個星期,他想了好多。
他決定以後都要把林棲若放在眼皮子了,不能再讓她受那麼重的傷了。
林棲若扯了扯嘴角,算是對兩人的回應。
“嚴溪婼……在哪裏?”這是林棲若開口的第一句話,莫名的帶著殺意。
周宴程身體一僵,放花的手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寧霽寒和寧恣歡都看向了周宴程。
“我放了。”周宴程轉過身來到林棲若附近觀察她的表情。
林棲若一開始隻是淺淺的皺了皺眉。
“什麼!”寧恣歡拍桌子而起,顯然被氣得不輕。
“你把人放了!”
“周宴程你憑什麼?”
“那若若的仇找誰報?!”
“她平白無故遭此大罪,你大義凜然放了凶手。”
“周狗渣我真的給你臉了。”寧恣歡說到這已經開始擼袖子了。
“今天我就要讓你嚐嚐姑奶奶的厲害。”今天她非得要一個公道。
林棲若的傷不能白受,他們下手的人那麼狠。
“歡歡。”林棲若沉默良久,開口製止了寧恣歡。
林棲若此刻內心是淒涼的,連寧恣歡都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傷,多大的委屈。
隻有周宴程覺得放了嚴溪婼是最正確的選擇。
“周宴程你憑什麼放她走!”林棲若的語氣帶著質問和生氣。
“我以為你知道她隻是鬼迷心竅,你會原諒她的。”周宴程語氣裏有些緊張,他解釋了但是隻說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