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邊不好嗎?”時境知壓下怒火,看著林棲若問道。
這個世界上除了林棲若,從來沒有人在他盛怒的時候,還安安穩穩的躺在他懷裏。
他甚至舍不得放她下來。
時境知覺得他真的是瘋了。
“我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歡歡還有……霽……”
林棲若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想寧霽寒了?”時境知此刻臉上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容忍不了林棲若的心理,被另外的男人占據。
林棲若瞬間就覺得踩在時境知雷點上了。
“他上次救了我,你知道的。”林棲若的解釋有些過於的蒼白了。
“我也救了若若,若若怎麼不說想我了呢?”
時境知眼裏滿是戾氣,如果麵前的人不是林棲若。
那麼她已經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可偏偏她是林棲若,他用太長太長的時間才找到的小姑娘。
一個原本隻該存在於他觀念和畫裏的小姑娘。
他的可遇不可求,他的無邊妄念。
她是天上月,遙不可及卻擾人心弦。
他注定了要敗在她手裏。
他根本做不到傷害她,哪怕他現在勃然大怒。
“我當然……也想你。”
“可是你天天在我麵前晃悠。”
“想的感覺不強烈。”林棲若強硬解釋,隻是語氣有些弱。
“時境知你好好想想,你承受得住林謝寧三家的報複嗎?”林棲若這話已經帶上了威脅。
而時境知生平最恨有二,一是威脅,二是背叛。
林棲若兩樣全占卻是那唯一例外的存在。
“是嗎?”時境知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
他控製著自己將林棲若放在涼亭裏,他自己則蹲下來看著她。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染上了森寒和涼意,如那暗夜裏吐著信子的毒蛇。
林棲若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她好像真的把他惹毛了。
這樣的時境知太過未知和危險,她眼底都是防備。
“對!”
“我也是為你好。”林棲若隻能拚命肯定,但身體下意識往後靠。
“嗬嗬~”時境知這笑有些嘲弄。
林棲若被他這麼一笑,就更害怕了。
“若若你的心……當真是生的好偏。”時境知語氣裏帶著控訴,但那傷感也潸然彌漫其中。
林棲若不接話,隻是害怕的看著他。
“周宴程是你年少的歡喜。”
“謝謹弋是你的合法丈夫。”
“寧霽寒在你心裏舉足輕重。”
時境知一字一句緩緩的說出來,這些都是事實。
可是心髒傳來的不甘感讓他難以忽視。
“所以若若那我呢?”
“那我呢?!”
“我於若若而言算什麼呢?”
“明明我們有緣,可為何卻勝似無緣呀。”他的語氣裏全是意興闌珊之感,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當真是宿命如是。
“若若你不僅偏心,你還心狠。”時境知克製住不去碰她,說到這不卻自覺的自嘲。
林棲若一時不語,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時境知已經調查過她了。
那麼以他的聰明和才智,真的看不出來她和周宴程也許一開始是真心,後來都是相互利用和算計。
謝謹弋從他選擇白月光北詩雅時,他和她就在慢慢的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