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棲若被囚禁的第十二天,她終於被解救了。
其實她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但好在在她自己沒動手之前,寧霽寒來了。
時境知就靜靜的看著下麵相擁的兩人。
那美好的畫麵刺激得他眼睛酸疼。
他的心忽然也疼的厲害。
那是一種強大的直覺,也是宿命的明示。
他知道他和林棲若無緣,所以難過心痛卻無可奈何。
他似有所感,也知那是他們的結局。
時境知和林棲若不會圓滿,但遇見也該是上上簽了。
愛而不得才是常態。
“我帶你回家!”寧霽寒攔腰將林棲若抱起,林棲若乖巧的點了點頭。
要上直升機時,林棲若側頭看了眼二樓時境知的房間。
時境知連忙躲到窗簾之後,傷口也因為他過激的動作扯到。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像是被撕裂般的疼。
他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林棲若看到他。
他其實是怕林棲若那雙眼睛,無波無瀾的看著他。
他真的會瘋的,所以他躲開了。
他不看,隻是守著稀碎的曾經,然後開始度日如年。
“若若怎麼了?”寧霽寒敏銳的察覺到林棲若的視線。
林棲若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寧霽寒抿了抿唇把林棲若放到了座椅上,自己也坐了進去。
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時境知堅持不住單膝跪地。
傷口那處也由於他的按壓開始滲血。
他隻是想緩解一下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分不清是傷口的疼還是心疼。
那雙腿始終直不起來,甚至雙腿都在打顫。
他隻能狼狽的坐在地上,靠在牆上喘著粗氣。
此刻時境知像極了一條擱淺了,即將瀕臨死亡的魚。
無人能救他,因為解藥被他親手放開了。
“若若在想什麼?”寧霽寒看出了林棲若的心不在焉。
飛機上林棲若的思緒有些飄飛,她真的思慮良多。
“沒什麼?”林棲若笑笑不說話。
“若若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寧霽寒有些擔心林棲若現在的狀態。
這十二天的時間,沒人知道時境知對林棲若做了些什麼?
寧霽寒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林棲若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霽寒哥哥你覺得我愛上了時境知?”
這大概是今年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但是她卻起了逗弄的心思。
寧霽寒隻是一語不發的看著林棲若。
“怎麼辦呢?”
“我突然有些想時境知了?”林棲若故作苦惱,整個人渾身都是戲。
寧霽寒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難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寧霽寒那麼瘋狂的搗毀時境知在望城安排的勢力,就是怕林棲若這樣。
他到底還是去晚了。
寧霽寒自責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他的腦中正在想對策。
目前他想到的最保守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催眠林棲若,篡改她的記憶。
“你竟然信了?!”
“霽寒哥哥的腦子被狗吃了?!”
“我怎麼會愛上時境知。”
“我愛上周宴程那個騙子都不會愛上時境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