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辦壞事,這苦果似乎要她自己咽下去。
林棲若覺得自己好像冤大頭。
“下次可不可先問問我的意見。”
“你這樣打著愛我的名義傷害人,最後為難的還是我。”
林棲若隻能說打不過就加入。
她沒有立場去責怪寧霽寒,她該多多自省才是。
畢竟寧霽寒好像也是為了她。
嚴溪婼其實已經恢複了短暫的清醒。
“林棲若你不用自責,這是我欠你的。”
“當時我打你的時候也是被仇恨迷了眼。”
“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弄死你。”
“如果不是主……時境知的話,你已經死了。”
“現在這樣剛剛好。”嚴溪婼沒有回頭,隻是抱著手看著手術中三個大字。
林棲若和寧霽寒表情一言難盡。
畢竟,挖苦都挖苦到正主麵前了。
他們還挺尷尬。
“對不起呀!”
“是我考慮不周。”
“我應該認認真真的和寧霽寒說的。”林棲若有些不好意思,還怪別扭的。
“別和我道歉了。”嚴溪婼終於抬頭看了眼林棲若。
“剛才我是故意咬你的,血腥味會讓我思緒更清楚。”嚴溪婼看了眼林棲若被遮住的傷口道。
她的眼神裏帶著挑釁和故意的意味。
“所以我們早就扯平了,我還小賺了一筆。”
嚴溪婼就是典型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林棲若瞬間覺得那所謂的同情,都不該出現。
“你開心就好。”林棲若也是懂得陰陽怪氣的。
“我們一旁聊聊?!”林棲若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寧霽寒的袖子,眼神裏帶著示意。
她得彙報一下她這邊的情況,不然肯定會出大事。
寧霽寒看懂了林棲若這操作,就帶著林棲若去了走廊最遠處。
嚴溪婼回頭看了眼兩人,她的視線剛好和林棲若對上。
林棲若和嚴溪婼都覺得晦氣。
“我今天去了趟望城寺。”
“老和尚鞋上帶著泥匆忙來見我。”林棲若停頓了一下。
她相信寧霽寒聽懂了,有人給老和尚通風報信,她林棲若來了。
“還有……我說被囚禁之事,他一點也不吃驚。”
“我看到了周宴程,但老和尚卻說不是。”
“他否定很果決,他該是認識周宴程的。”
“這個……老和尚不簡單。”林棲若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接下來我隨著泥去了後院,我在後院遇到了……裴祁安。”
林棲若說出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望城寺後院的名字。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懷疑。
裴祁安那個小屁孩,她覺得是她多疑了。
“裴祁安?!”寧霽寒有些驚訝,握著欄杆的手緊了緊。
寧霽寒嘴角勾了勾笑,他有些豁然開朗。
“對。”林棲若自動隱藏了她揉人家頭發的事。
誰懂,就怪丟人的。
“所以你是懷疑裴祁安是他。”
“也就是周宴程說的影子的影子的影子。”寧霽寒完全不給林棲若逃避的機會。
林棲若猶豫了一秒,還是再一次點了點頭。
“我隻是猜測。”
“我一點證據都沒有。”
“我真的。”林棲若打潛意識裏就不信裴祁安是那樣的人。
所以她極力否定,裴祁安她接觸過,一個陽光可愛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