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異動讓在場的九個弟子神經緊張,他們連忙站到一塊兒靠得更近些。
薑蕪則伸手抓住了殷拾言的手腕。
殷拾言低頭,就見少女抓著自己,麵露怯意,真的嗎,他怎麼有點不信?
就在這時,林間躥出來幾根肥大的藤蔓,悄無聲息地一拽,把薑蕪拽了起來。
薑蕪:……?什麼髒東西上身了!
不是,憑什麼隻拽她不拽別人?啊?憑什麼!就憑她長得比他們好看嗎?
那……確實是可以隻拽她的。
薑蕪發散片刻思緒,底下的弟子已經亂作一團,唯有兩人在把持大局,一是蘅鳶,另外一個少年薑蕪並不認識。
殷拾言則站在原地,低垂著眉眼一言不發。
還是亂哄哄的。
“……”靠不住,根本就靠不住。
薑蕪抿了抿唇,偷摸拿出一張符紙貼在藤蔓上,默念了口訣,隻見一陣劈裏啪啦的動靜——
薑蕪被摔得更厲害了。
很好。薑蕪咬牙切齒,這是什麼魔族這麼囂張,不要命啦?
【宿主,這玩意不是上古魔族,我感受不到那個魔族的氣息了。這玩意是一棵樹妖,千年修為!】
樹妖?
薑蕪正要告訴底下那群人,後腦勺猛地一疼。
靠,這操蛋的劇情。
【……宿主?宿主?】您的宿主已下線是吧。係統無語,看向場中。
在少年少女的三言兩語之下,眾人總算安靜下來。
蘅鳶目光落在勒著薑蕪的巨大藤蔓上,微微蹙了蹙眉,隨後長弓拉起注入靈力瞄準目標。
突然,她頓住了動作。
隻見有一道身影比她的動作更快,直接揮劍斬斷一些小的藤枝,又借著這些“屍體”踩踏,躍身。
蘅鳶不再分心,箭矢極速射了出去,將困住薑蕪的藤蔓貫穿過去。
藤蔓本就被雷劈得暴躁,此刻吃痛,痛上加痛,下意識鬆了鬆綁著薑蕪的力度,並抖抖葉子。
殷拾言見狀直接將薑蕪攔腰抱住,又揮劍斬斷藤蔓,旋身落下後將薑蕪放好。
另一名少年連忙上前檢查薑蕪的傷勢。
“她剛剛撞到了樹上,出血了。”少年說著,猶豫地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顆有著奇怪花紋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係統:……直覺不是啥好玩意。
少年們默契的一批,然而盡管如此,情況卻不怎麼樂觀。
林間更多的藤蔓從四麵八方湧來,其他五個弟子都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手鏈傳送出去。
此刻就隻剩下了四人一妖,妖自然是樹妖。
四人分別是持劍的殷拾言,拉弓的蘅鳶,瘦弱無助拿著把大概是淬了毒的泛著黑芒的燒烤簽子(大概)的少年,
以及在地上躺得很安詳的薑蕪。
係統賤兮兮地想著:送死天團妥妥的。
下一秒,它就聽到自家宿主悠悠轉醒後的第一句國粹……靠它不幹淨了!
薑蕪摸了摸後腦勺,抬手一看,好家夥,一手的血。
“你醒了!”少年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我的藥挺好,藥到病除。”
薑蕪:這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心虛得很明顯?
她盯著少年片刻,手裏符籙起嗖嗖幾下飛向四周。
一道瑩綠的光罩隨著符籙的位置固定而現形,隨著她手上十幾道咒印同時打出加持,防禦陣法成。
在有天賦的人手裏,符籙的展現能力也格外強大,少數天才的手裏,需要掐訣的符籙最差,口訣稍好一點,其次就是隨心所欲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