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結伴回到了那個瘋狂的實驗室,他們有目的地便直奔那座華麗而又冰涼的玫瑰冰床。
踏上一個又一個台階,終於來到了玫瑰冰床前。
它還是靜靜待在原地,等待著它狂熱而忠誠的信徒用鮮血來灌溉滋潤它。
大家走近,林宴將衣袖挽起,看向一旁的小木偶:
“我先來貢獻兩個人的部分吧,小孩子還是身體要緊。”
“誰要你自作主張啊…我身體可好得很…”小木偶反駁的聲音漸漸變小,她很不自在的皺了皺眉頭:
“你們不要對我有這麼同情的感情好不好啊?”
敬利立馬接上了話頭:“怎麼會,大家都是看你太可愛了所以想保護你啊!”
小木偶徹底沒說話了,她沉默著接受了大家對她的好意。
其實很久都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了。
她隻是有一點不適應而已。
林宴用從劇院裏順出來的玫瑰寶劍將自己的手腕割破,一滴滴炙熱的鮮血淌在了冰冷的玫瑰冰床上。
冰床中的巨大玫瑰花瓣一張一合,貪婪地吸收著林宴滾燙的鮮血。
像是一個很久都得不到滋潤的枯萎花瓣重新得到清水一般。
“好邪啊這個玫瑰…”
“簡直像個人一樣。好可怕。”
“這樣的話它不就是個吸血怪嗎??太惡心了。”
隻見玫瑰冰床上幾乎是立刻出現了一個小人體模型,隨著林宴滴入的鮮血的增加,它上麵的模型也逐漸被紅色的進度填入。
“看來我們隻需要把這個小人模型填滿,應該就能獲得玫瑰憑證了!”敬利很開心地說著,
“我們真的要通關了!”
時融隻是低著頭沉思。真的會有這麼順利嗎?
如果真的是按照隊伍人數來分血液量的話,那如果有像小木偶這種喜歡單獨行動的主播來到這一關,那豈不是必死無疑嗎?
我們是可以六個人來一起承擔一個人的血液量,那要是隻有一個人呢?
又或許,我們該獻祭出的血液量根本就不是按六個人頭來計算的!?
時融突然一下被什麼擊中了。
“我們教會每周都會選出一個美麗的玫瑰人,將他的鮮血滴在玫瑰冰床上…”
海頓的懺悔在時融耳邊回蕩。
玫瑰人…隻有玫瑰人才可以…對玫瑰進行供奉…
隻有他和林宴,曾經變成過玫瑰人。
這個量應當是他們一人一半才夠合理。
在時融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林宴也正好完成了他們一開始就分好的鮮血供奉量。
“我結束啦!”林宴除了臉色有些許白之外,其他並未有什麼奇怪的症狀了。
薑也隻輕輕一抹,林宴手腕上的傷便快速愈合。
時融還沒來得及出聲製止,林宴便已經停止了他的獻祭。
如果一切都和時融想的一樣的話,那他一個人需要在接下來的獻祭中獻出剩下三分之二的量。
大家都看向時融,他卻並沒有向前一步的動作,林宴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上前攬著他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先吧,敬利。”
時融開口了,他的確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這些猜想也有可能隻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敬利點點頭拿起劍很快地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滴在冰床上。
沒有一點反應,無論是玫瑰還是冰床上方的模型,都沒有一點動靜。
“怎麼會沒有反應?”
“我來試試吧。”薑也說罷便要挽起自己的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