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誰啊???”
沈確很是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穿著大衣的陌生男子。
“嘿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你小叔這麼冷跑來給你送吃的,你還不領情!”
旁邊的保安還在幫這個冒牌貨小叔仗義執言:
“快拿著說謝謝小叔啊…這孩子真是…太沒禮貌了!”
沈確:我謝你媽…
就在薑也再次看向沈確的那一瞬間,回憶突然全部湧入了腦海。
精神病院副本裏自己被怪物偷襲後突如其來的死亡…?
怎麼會這樣?
這是什麼時候的記憶?
這些是副本裏的虛幻還是真實?
薑也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看著眼前還是傲嬌得不行的小音樂家,輕輕笑著開口:
“乖,叫小叔。”
沈確:我叫你大爺!
“你什麼意思?這裏是醫院,不要亂來。”
沈確忍著笑繼續演著:
“薑醫生你真的好無情啊嗚嗚嗚…睡完人就跑了啊我真的好可憐…”
薑也看著來來往往的病患和醫生護士,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朝他投去了曖昧的目光。
他終於有了一絲慌亂:
“我是哪裏得罪過你嗎?我記得也沒有欠過誰錢啊…”
“不是啊薑醫生。”
沈確朝著薑也緩緩靠近,在夜晚的燈光照耀下他的那雙紅瞳顯得更加精致了:
“你這欠的是情債呢。”
沈確的聲音落在薑也耳邊,顯得曖昧而繾綣無比。
“媽,你還記得你40歲生日那年許的願望嗎?”預言家看著滿頭白發的母親輕聲開口。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還記得。”
母親抬起頭看著容光煥發的預言家,她顯然還沒有從預言家這起死回生的變化裏緩過神來。
“我記得你想去環遊世界,對嗎?”
預言家沒有管一直沉默著的母親,他隻是自顧自說著:
“我帶你去,我們去環遊世界。”
母親終於又抬起了她的頭,預言家這才發現,原來她的眼淚在從見到自己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
一直在流著淚。
不知道是為了重獲新生的兒子而流,還是為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四處奔波而流。
“不哭。”
預言家溫柔的聲音在母親耳邊響起,他伸出手,擦幹了她的淚。
“我去…額上個廁所!!融融你要一起嗎?”
時融很疑惑地看著林宴,隨即搖了搖頭便走回了座位。
怎麼這麼高冷??
還以為高中融融會很好騙很可愛呢!
等等。
自己一開始來到這個副本的時候,父母不是說時融已經死了嗎?…
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林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處於被副本牽著鼻子走的狀態。
沒有任務,沒有提示音,沒有線索。
沒有任何主動權。
他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如何通關。
林宴就著洗漱台的水洗了把臉,捋了一下思路。
整個副本的名字可能是核心。
虛幻與真實?
如果將自己的重新獲得的記憶看作真實的話,那麼出門前父母說的話便是妥妥的虛幻了。
因為死的並不是時融,而是當年那個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