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襲黑色長裙，靈力的波動使她的長發微微飄動，她隻是站在演武台上，像是過客一般。
若非親眼所見，誰敢想一擊重傷一階靈將的靈技是她所為？
裁判長緊緊盯著輕紗央。
保護罩落下，裁判上台。
“三。”
地上的紅衣少女一動不動。
“二。”
肖然有些驚訝地起身。
“一。”
裁判宣布，“比賽結束，依紗央勝。”
“我去！這真的假的？”
“肖瀟不是靈將嗎？她不是靈將嗎？一個大靈師！那是靈將啊！”
“太恐怖了！這還是人嗎？”
“……”
隨著裁判的宣判結束，演武場恢複了喧嘩。
上官皓愣愣道：“我……我以為她在準備什麼陰招……”
肖然目睹肖家的人喂下丹藥後將昏迷的肖瀟拖走，驟然間好像有什麼頑固的認知消散，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好像抓住了，又好像沒有。
他語氣有些釋然，“……我是不是該笑？”
話音剛落，一道天地法則落下。
肖然突破二階靈將！
上官皓咽了咽口水，“你現在是該笑了。”
肖然突然轉身麵對著四人，“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把她殺了？”
“……”
齊亞軒看了眼上官皓，這是被肖瀟和你姨媽壓迫久了？
上官皓搖頭，他又不常住肖家，他也不知道啊！
“她想毀我道心、帶我下地獄，我為何要忍著她？”肖然道。
輕紗央幹脆的一擊在他腦海不斷閃過。
按照他的性格，這話本不會說出來，可他現在覺得就該說出來。
他越想越覺得頓悟。
依紗澤宇一定和輕紗央說了肖瀟擅長用毒。
他本以為輕紗央會小心地躲著肖瀟，以防中招，可是為什麼要躲呢？
為什麼要給她下毒的機會呢？
在她用毒前幹脆的解決不是很好嗎？
有扼殺在搖籃裏的機會為什麼不用呢？
母親讓他保護肖瀟、母親讓他凡事以肖瀟為先，母親不在意他的死活更加在意肖瀟的情緒，那他為什麼要一味的委屈自己？還要照顧母親的情緒？
母親給他了生命，他也因為母親被肖瀟折磨了快十年；他爹因為母親一味偏心肖瀟已經放棄她了，是他努力修煉、天資卓越，他爹考慮立他為少主才容忍了母親。
換句話說，是因為他，母親才保住了當家主母的名號。
愧對肖瀟的是母親，而不是他。
他不欠母親的，更不欠肖瀟的。
肖然自顧自點頭，“對，就是這樣。”
歐陽禦起身，將肖然按在椅子上，“先坐下吧。”
肖然的臉上帶著大夢初醒的釋然，“這麼多年，母親無時無刻不在我耳邊念叨，肖瀟金貴、肖瀟弱小，要保護肖瀟，不能讓肖瀟受委屈……永遠都是肖瀟。”
“她平日裏出行都派頭十足，打著肖家的名號，在天璽根本沒人敢對她動手，我竟全然忘了可以直接幹脆的解決……”
齊亞軒道：“不說是你，我也沒意識到。”
肖然深深舒了氣，“我不欠肖瀟，我也不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