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被拍懵的顧魚涯愣了許久才破口大罵,“我天,就不能先告訴我一下嗎,差點被你拍死,我這幼小的心靈受的住嗎?受的住嗎!我是為什麼要認識你啊,我當初就是我手欠我!”
“聒噪!”若南尋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搞得他一愣,這都能聽見?我天,“那啥,你沒聽見哈,剛才有人說話嗎,沒有吧,不管了,本座要去睡覺了。”顧魚涯麻溜的滾去補覺去了,誰會想到她還留了個神識在畫裏,嚇得他一激靈,簡直太陰了。
而這邊言錦看到若南尋不耐煩的神情,還以為自己哪有又做的不好了,“殿下,怎麼了?”言錦小聲開口,帶著試探的口吻。
“無礙。”
“哦。殿下,他為什麼睡覺會殺人啊?”言錦好奇。
若南尋看了看他,“想知道?”
言錦點了點頭,畢竟他沒聽說過有人睡覺了還能殺人。
“那大抵有些久遠了,顧魚涯的身體裏算是封著一個東西,那是個什麼東西不好說,隻知道他一旦睡著或是暈過去,那個東西就會出來占用他的身體,做出一些血腥的舉動。”
那時候好像是青溪離開以後,若南尋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找複生的法子,花了很長一段時間。途中經過妖族領地,似乎是眾妖在討伐什麼,若南尋心想,既然來都來,去看看是什麼這麼熱鬧。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男人被綁在祭天台上,腳底下還鋪滿了稻草,男人猩紅了雙眼,齜牙咧嘴,怎麼感覺像是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若南尋托腮想著。底下的妖族一個個都都在狂歡,呼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台上的人隻是在狂躁的掙紮,嘴裏嗚咽個不停,沒人聽得懂他在講什麼,也並不關心他在講什麼,隻是單純的在下麵歡呼。然而若南尋皺著眉頭,這男人是在說什麼東西,怎麼在哪聽過似的,他似乎在說,“姑娘,救我一命,我必一輩子效忠於你。我能幫你殺人,他能幫你救人。”
“他?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若南尋雙手背於身後,挑眉傳音。她想起來了,這是上古時期的一種語言,她曾在書中見過,覺得很有意思,便自學了許久,倒是會那麼一點,剛好能聽懂他說的話。
“我從有意識起就在這小子的身體裏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底下的那些人說我是巫邪,你就當我是巫邪吧。”
“你可不是巫邪,不過你說他能救人,那是否可以使人複生?”若南尋不放過一點機會。雖然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但那個男人她還是感興趣的。
嗅到一絲可能,那東西連忙道,“能能能,不就是起死回生嗎,他可以的,救了我們,立馬讓他去救。”
那時候若南尋不知是涉世太淺,還是太執著於那件事,就這麼信了他的鬼話,在整個妖族的眾目睽睽之下救下了他,還好是她實力擺在那,這要是換做別人,不是羊入虎口嗎,整個妖族啊,沒一個是她的對手,於是他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妖界,等到若南尋發現他的鬼話時,那家夥竟將這妖族的本源喚醒自己則去沉睡了。
真的非常好,若南尋舉起拳頭就想滅了他,可誰知道這妖也不是個正經的,一清醒就抓著她的衣袖,“姐姐,為何我們孤男寡女的待在這裏,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若南尋當下就賞了他一拳頭,接著就想滅口,可誰知這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哎?打是親罵是愛,打不得打不得,我這人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