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量不屬於三界,你究竟是什麼人?”若南尋用靈力化作一把短劍放在他脖子上。

“說了不知道不知道,還一直問,不過確實沒見過往生神女殺人的場景,還挺好奇的,來一刀看看,我也好久沒感覺到痛了。”顧魚涯舌頭舔了舔唇,神情激動。

“你簡直就是瘋子!”若南尋憤怒,將劍收了回來。

“哈哈哈哈!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想想還真是懷念呢!”

若南尋想到之前顧魚涯都會進到一幅畫中待上幾個時辰,她曾進去過,裏麵很大,似乎是一個小世界,而且一切都是幻境,先將他弄進去再說,就他那殺傷力,她早晚困不住他,實在危險。那畫顧魚涯一般都會隨身攜帶,此時應該也在他身上,她伸手一揮,將畫從顧魚涯懷中拿了出來,好在她過目不忘,然後開始回憶之前顧魚涯施展的方法,模仿著將他吸入畫中。

一看自己的懷中掉出的東西,顧魚涯急了,“又想將我關到那畫中去,你怎麼跟那蠢貨一個樣,早知如此,我就該先弄死你!你…”話還沒說完人就進到畫裏去了,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畫中呈現出一個騷裏騷氣的紫衣男子,若南尋將畫合上。

回到現實,言錦好奇,“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作祟?”

“不清楚,若是心魔那他們該用的是同樣的招式,而那人所使的招式及力量本宮前所未見,還有那幅畫也是,都是不屬於三界的東西。”若南尋回道。

言錦驚訝極了,他需要消化消化,他本以為殿下身份已經足夠尊貴,卻沒想到竟是那般讓人望而生畏的地位,他與殿下的距離隔得好遠,在殿下的麵前他就好似一抹塵埃,微小渺茫。

那樣尊貴的殿下竟屈尊與他們來到這種地方,言錦心中一陣感動,難怪在她的身邊他就覺得自己似乎重獲了新生一般,這樣遙不可及的人,他竟這般有幸,能與之相逢。

不過這些想法若南尋並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她絕對死都不會告訴他,甚至直接離他而去,要多果斷有多果斷。

感受到言錦熾熱的眼神,若南尋轉頭,“怎麼了?”

“啊?!沒,沒事,隻是覺得殿下身份這般尊貴,難道也拿他沒辦法嗎?”言錦咳了咳,趕緊轉移注意力。

“暫時沒找到任何辦法,隻能靠那幅畫勉強壓製。”若南尋果然沒再繼續詢問下去,倒是在想顧魚涯的事。

言錦默默鬆了一口氣,還好,差點就被殿下發現他的那點小心思了,為了能在她身邊待得更久一點,暫時還是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齷齪心思,她那樣的人是不會容許他這樣卑微的人對她產生覬覦的,若她知道,定會將自己趕走或者滅口,他還想多享受一些這樣的時光,可要將心思壓下去,然而他不知道,若南尋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就在那天她要死在白術手裏的時候,他著急的模樣,不像是對一個主子的擔心,更像是心上人即將離去的既視感,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神情,若南尋就算再遲鈍也能看得出來,隻是她不挑明罷了。

因為他確實是與別人不一樣的,他身上有一種給她很熟悉的感覺,在他身邊,就好像是那個人回來一般,她為了確認,特地用了秘術,才得知他竟是青溪僅剩的一抹元神所化,擁有微弱的往生氣息,卻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