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錯了,我昨晚不該喝酒,我……”言錦耷拉著腦袋,卑微道。
若南尋甩開他的手,連忙離開,因為言錦是垂著腦袋的,所以他沒看到若南尋火燒火燎逃跑的背影。
跑回院中,若南尋輕鬆一口氣,還好書房在前院,她這才剛將瞳孔的顏色掩蓋下去,過了一天消停日子,怎麼來的這麼快,這家夥屬狗的嗎,走到哪跟到哪,煩死了。
若南尋扶著腦袋,躺在了她的豪華秋千上,閉上眼睛,腦海中竟又浮現出昨晚的情景,嚇得她連忙睜開雙眸,一隻手耷拉在額頭上方,一個還未清醒的酒鬼,本宮同他計較什麼,好煩!然後施法喚出梨花麵具戴在了自己臉上。
書房內的言錦跪在地上想了許久,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出了書房,因為整個公主府都是經過特訓的,不會向外傳出半點消息,以至於外麵的人心目中的謙謙君子此時正在四處詢問他的殿下在何處,一副讓人誤解的模樣,導致府內下人都在心中暗想:堂堂首輔大人竟還有這副模樣,看得出自家公主欺負人家欺負的有點狠了。然而下人們這些小九九若南尋全然不知,她已然在秋千上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時,一個高大的陰影將她覆蓋,恰好擋住了刺眼的陽光,若南尋愣了愣,扶額,他怎麼又來了。
還未等她開口,言錦的手放在她的麵具上,輕輕摩擦,“殿下,我這條命是你的,你不能拋下我,若是昨晚的事殿下不高興了,殿下怎麼處置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好不好。”
“放肆!寒涯沒教過你男女有別?尊卑之分?你學到哪去了!”若南尋推開他,隨即坐了起來,麵具也隨之掉在了她的懷中。
言錦愣住,她竟發了這麼大的火,他果斷跪下,“臣知罪,任憑殿下處置。”
“既然喜歡跪,那便跪著,沒本宮命令,不許起來!”說完她就離開了院子,甚至離開了公主府,她要去青璃那裏緩緩。
鬆雲閣,青璃看著前麵曼妙輕紗裏的那抹青色影子,禮貌上前挑開輕紗,“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看樣子遇到煩心事了?”
若南尋鬱悶,“遇到個人,怎麼甩都甩不掉。”
“哦?什麼樣的,竟能讓閣主為難,青璃倒是有點好奇了。”青璃打趣,她的冷豔閣主竟有一天為了男人而愁眉不展,想來這人還是有些特殊的。
“問那麼多作甚,別給我出些餿主意,我就是來躲幾天清靜日子。”若南尋立馬斷了她的念頭,然後就去了鬆雲閣的後院,世界安靜下來,她長歎一聲“舒服!”
若南尋舒舒服服的躲了四天後,這天她正躺在秋千上曬太陽,青璃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以為是有什麼急事,睜開美眸,打了打哈欠,“何事?”
隻見青璃上下看了她一眼,並未開口,心中卻在想,閣主這魅力確實挺大,她要是個男人她也會喜歡得不得了。
見她不說話,若南尋疑惑,“怎麼了?”
“閣主啊,做人不能始亂終棄啊,得對人家負責。”青璃打趣道。
若南尋聽完這話,瞬間感覺不好,“說!”
“你都把人欺負那麼狠了,卻在這躲清閑,確實不妥當,回去好好哄哄人家,再不回去,你怕是要多一個殘廢的小跟班了。”等青璃話音剛落,秋千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