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尋的沉默就表明她說的的的確確是真的。
可是他並不想承認,“你看看我好不好,你喜歡他哪裏,我可以學,我也可以很聽話的,你選我好不好。”
若南尋搖了搖頭,“何必呢,三界中未必沒有與你相配的女子。”
‘顧魚涯’剛想拉住她,若南尋就閃身離開了。她怕再不走就脫不開身了。
言錦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那陌生的府邸,自打來了南陽城他就沒怎麼踏足過這裏,所以整座府邸都是空蕩蕩的,除了幾個灑掃的下人和門童。
他緩緩走進院子,若有人進去看一眼,便會發現裏麵的構造擺設幾乎和若南尋的院子一模一樣,甚至那個豪華秋千都在相同的位置。
言錦緩緩地靠在秋千旁的梨樹邊上,是的,相比之下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一棵梨樹,他在地底弄了個法陣,可以讓它永開不敗。
靠著粗壯的樹,他不經回想他在書房所聽到的,不經自嘲,他不過是相比其他人特殊那麼一點,時間一到,她還是要拋下他的,終究是自己妄想了,也是,她那樣的人,自己怎麼配得上啊,他知道她不屬於這裏,可他還是幻想她能一直留在這裏,留在他身邊,可是親耳聽到的時候,他感覺他的心都停止了,他留不住她的。
是了,到頭來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是他奢求的太多,可是她真的很好,好到他想永遠將她捆在自己身邊,可是他不配。
但現如今已是初冬,縱是鐵打的身子,在外麵挨了一夜也是會落下疾病,果不其然,第二日言錦便發起了高燒,他托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苦笑,明明這點小病根本不足為懼。
可是,在他意識模糊時竟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青色,言錦伸手蓋過自己的眼睛,嗬,怕是想她想瘋了,竟還出現幻覺了。
若南尋本來還在想該怎麼解釋,硬是猶豫了好久才準備過來看看,結果就看到有一處院子的擺設竟出奇的熟悉,就好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那顆粗壯的梨樹更是紮進了她的眼中,滿樹的梨花屹立在她麵前,若南尋不知不覺竟紅了眼眶。
等她回過神,擦了擦臉上濕潤的地方,才發現院裏怎麼沒人,她疑惑的推開房門,察覺到了一道微弱的呼吸,走過去一看,看清那人麵容後,緊鎖眉頭,即使站在遠處,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家夥又病了!
走近碰了碰他的額頭,燙的她心陡然一跳,“怎麼又病了?”
她剛想叫青釉打盆熱水來,後知後覺才發現這不是公主府,無奈,她親自出去給他打了熱水回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照顧了他一晚上,等到天亮時覺得言錦估計快醒過來了就離開了。
所以言錦並沒有看到眼眶紅了一夜的若南尋,也沒有看到滿臉愧疚的她盯了他一晚上,最後狼狽離開。
醒來後的言錦感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還以為是自己身體強壯的原因,並沒有多想,以為那抹青色的影子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罷了。
離開的若南尋並沒有回她的公主府,而是去了星野山,此時的山上早已經沒有人了,寒涯前些日子下山辦事去了,最適合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