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照這個樣子下去,怕是還沒二十杖他就要歸天了,什麼仇什麼怨,一直看不得我,程鬱心中憤憤。
隨即被打的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渾身疼痛,他不信了,皇帝沒下死命令,他敢這麼打死他。竟然還用了靈力,這可直戳靈魂,痛的他都說不出話來了,意識開始模糊。
“住手!”
聽見聲音,拿著木棍的人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她會來。
“公主身份尊貴,不宜來此。”言錦回過神淡淡道。
若南尋緊鎖她那好看的眉頭,看了看邢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不覺流露出一些擔憂,正巧被前麵的男人看了過去,他內心更加的煩躁。
“本宮不知,堂堂首輔大人,對他人竟下如此死手!”女子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直襲他命門。
“我……”言錦不自覺放下手裏的木棍,神情有些慌張。
他能感覺到她生氣了,他隻是看不慣這人離她太近而已,他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他是為了她好,但他說不出口。
若南尋示意青釉將程鬱救下來,“程統領是遵了本宮的命令,本宮會去向父皇說明,就不勞大人費心了。”
離開時停下了腳步卻並未回頭,“既然二位不合是事實,本宮會讓程統領離大人遠遠的,以免再生事端。”說完便繼續向前離開。
言錦在邢台上站了許久,身旁的侍衛也喚了他許久。
公主府中,下人來回忙碌,若南尋將手環於胸前,待太醫出來,便問道:“如何?”
“回殿下,傷到了肋骨,無性命之憂,若要痊愈得一個多月。”
說完便讓他退了下去。
畢竟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個樣子,若南尋也不好不管他,於是就讓青釉好生照顧他,等人醒了再說。
聽著下人傳來的消息,堂堂首輔大人瞬間萎了,殿下對那個人上心了,不行,他不允許,他不允許有任何男人出現在殿下的身邊,絕對不行!
想到這裏,他的眼眸逐漸泛紅,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是他自己將殿下推開的,那天他那樣漠然,可是殿下一點也不挽留,他一回來就開始後悔了,他是想要和殿下親近的,可是他會帶來災難。
他怕那什麼四巫又來,自己又拖累了殿下怎麼辦,所以在變強之前得離她遠遠的。
一時間言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跌坐在梨花樹下,久久不曾回神。
突然,他覺察到哪裏不對勁,中秋那晚,他就算站的不是很近,但也不遠,殿下好像沒有並沒有揭穿他,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她的靈力高深莫測,又怎會察覺不到他在。
言錦想到一種可能,但又覺得不大可能,取消這種念頭的唯一可能就是去驗證事實。
所以,他當晚就去驗證了。
若南尋知道他總會發現,卻沒想到會這麼快,她就是怕早晚會出破綻,才會讓程鬱打掩護。
若南尋如往常一般在案台上練字,門被外麵敲響,她以為是青釉,所以不曾抬頭,因為平時隻有青釉會來,“青釉,何事?”
“……哦,沒事。”門外的人許久才回道。
“?”若南尋疑惑,青釉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於是她走到門前,然後她發現門外的身影高大,根本不是青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