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起來點事情,正要出去,路過時正好撞見月匆忙的指揮下人的身影,冥有些好奇,隨即走了進去,“是什麼重要的人要來嗎?這麼興師動眾,還要你親自監督布置。”
認識了她這麼久都沒見過她對誰這麼上心過,不免有些好奇,等等,看這布置的恬靜淡雅,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一個人,有種不好的預感,將月拉到一邊低聲道:“不要告訴我那死麵具要住在九幽,你腦子壞了是不是,我不同意啊。”
月拍掉他的手,“是我請他住下的。”
“你瘋了,先不說那什麼天道是個什麼意思,你這是直接在九幽安插了一個眼線,你是想讓九幽陷入一個什麼地步。”冥低吼。這女人怎麼回事,難不成她真看上了那個死麵具?簡直是瘋了。
這死麵具如果在九幽長久待著,那就相當於九幽就會被掌控在天道的手中,若是他一個不順心,他們早晚會跟那神女一樣的境地,甚至會更慘,更何況他憑什麼會幫著巫邪去破壞自己所創下的天地。
“不會的,隻要我們不違背天道的旨意,我們就永遠是安全的,況且人家待在九幽也是為了早一點知道神女的下落。”
“我真是說不動你,到時候要真出事了,看你怎麼辦,哼!”冥生氣的走了,還甩了甩衣袖。
其實這次回來,冥帶了件禮物準備送給她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沒必要了,一個才認識不過短短幾年的怪人,甚至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敢喜歡上,也不怕有危險,想到這冥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難過與不甘,隨後將一直藏在身後的禮盒收進了空間中。
院子收拾完後,月便去找正在九幽四處閑逛的‘麵具男’了。
當年她被封印在蘭州地界一塊無人問津的荒涼破地兒,一點人氣都沒有,她可是最愛熱鬧的人,硬生生在這樣的地方度過了萬年,就在她以為陪著她的隻有寂靜時,一個帶著銀白色麵具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跟前,他起初並沒有給她解開封印,但開口第一句話卻是,“你也想回家嗎?”那一個“也”字在兩人的心裏漸漸產生了共鳴。
那句話她記在心裏一輩子,答案肯定是想的,這無可厚非。
他每個月都會過來看她幾次,順便陪她說說話,聊一聊外麵的世界,說一說山腳下的人都在做些什麼,有時候心情好還會給她 帶來一些好玩的好吃的東西來。
後來她疑惑,他明明可以自由行動,為何當初要說一個也字呢?這麼想著然後就問了出來,“你家在哪,是回不去了嗎?”
他難得說起了自己的事情,她能感覺得到他的情緒有些低沉,“不是,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送我回家的人,但是我的家被毀了,被一個壞人毀掉了,那個人還霸占了我原來的身體,甚至還想要試圖操控現在的我。”
原來他的遭遇竟比自己還慘,她隻是被封印,她的族人還在,她的家也還在,或許她挺感謝若南尋的,感謝她沒有對九幽之地下殺手,“啊?那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那你等的那個人等到了嗎?”
“快了。”他靠著石像閉上了雙眸,轉移了話題,“九幽是什麼樣子的?我還沒去過。”
“一個很熱鬧的地方,有機會帶你去看看,不過應該也沒機會了吧。”月聲音有些失落。
“你會有機會的,隻是到時,我可能和現在不一樣了,若是下一次我帶著條件來找你並且給予你極大的好處,不要真的答應,假意迎合便好。”男人睜開了雙眸,突然嚴肅道,“也不要再提及我們的往事,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月一臉疑惑,感覺有點懵,“你,怎麼了?”
“我啊,很快就會被那個人完全操控了,他留了一抹神識在我如今的身體中,與我共享記憶,我會將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全部抹除,放心,我暫時不會被扼殺,隻是無法再控製這副身體罷了。”男人笑著安撫她,示意她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