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了將小樓環繞在內的各種訓練場更是心底升起了寒意.說實在的,他們真的怕了,這種訓練手段根本超出了他們心理承受範圍.
"恭喜你們四個廢物,你們將脫離我的視線了,哎...真是輕鬆啊."土匪似乎很滿足的說道.
雷蕭與其餘三個麵麵相窺,有些聽不明白土匪的意思.
"盡管你們闖過了第一關,但你們還是廢物."土匪顯得有些高興.
雷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天哪,這才是第一關?那後麵的還讓不讓人活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班長說他一天都沒有撐過去的話。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第一天根本不是那麼好撐的,純粹就是拿著小命死扛,扛過去了,那就擁有一張入場券,抗不過去就隻能掛著廢物的名字被踢回基層連隊。
他與其餘三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隨著土匪進入了小樓.想留下,那就得繼續接受煉獄般的磨礪.
"報告!"土匪在一間辦公室門前整了整軍裝,洪亮而又帶著敬意的報告聲響起.
"進!"屋內傳來有力的聲音.
"唰!"土匪幹脆利索的朝屋內站立著,個子高高,渾身散發出凜冽氣息的軍人敬了一個軍禮報告著."隊長同誌,第七駐地奉命帶至參訓新兵,應到四人,實到四人,請指示!教員鐵標!"
"送至直屬駐地,待命!"被稱為中隊長的高個男標準的回了個軍禮,聲音冰冷.
雷蕭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這個中隊長,帥氣的如同明星一般的臉頰,濃眉如出鞘的利劍般飛揚,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緊緊抿住的嘴唇.無不顯示著這是個剛毅果敢的特警軍官.
中隊長仿佛發現了雷蕭的窺視,眼睛轉過望向雷蕭.雷蕭被那冰冷的眼神盯住,直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都被看通透了一般,又像一把軍刺狠狠的刺進了心髒.無形中一陣壓力將雷蕭籠蓋住了,讓他一陣氣短.好像自己是一隻羊,被一頭嗜血的狼盯住一般.雷蕭慌亂的低下了頭,隨即瞪大眼睛怒視著中隊長.媽勒個巴子的,一個眼神怎能讓自己低下頭?這讓他覺得有點太憋屈,太沒麵子了.隻是這個隊長的眼神實在太厲害了,如果說張朝陽的眼神代表著無以倫比的強大,那麼這個隊長的眼神代表的就是:殺戮!
這在雷蕭在以後的任務中,鮮血將他麻木了以後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是在死亡與鮮血當中養出來的.知曉過後的雷蕭很是得意當初的表現,新兵蛋子的自己竟然還敢對殺氣凜然的中隊長怒視,這讓他他很覺很臭屁.
一刻都不想停留了.雷蕭收回自己的眼神,握著汗水濕透的手掌隨著土匪走出辦公室,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那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好受.
土匪將雷蕭四人帶至了直屬駐地的一間營房內.指了指床鋪道:"這就是你們接下來的新家了."
十張床鋪,還有六個沒有來到.
土匪酷酷的對著四人說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土匪鐵標,而你們,還沒有資格讓我知道你們的名字.希望你們能夠留到最後,廢物們!"
"老子會的!"雷蕭咬著牙迸出來四個字.他現在最聽不得"廢物"兩個字,這很傷自尊心極強的他.
"哈哈哈哈..."土匪笑的很爽朗:"廢物,祝你們好運!怎麼說,你們還都是站著尿的,對吧."轉身大步離去.土匪又在運用著自己的小幽默.
盡管是嘲諷,但是雷蕭卻聽出了一絲肯定的真誠.對,我們都是站著尿的.
雷蕭朝著遠去的身影舉起右手敬禮,心裏低歎著:這土匪呀,娃是個好娃,熊卻是個壞熊.
狠狠的將自己趴在床上,五秒鍾後,響亮的呼嚕聲扯起了.
留下或者出局!
殘酷的訓練翻開新的一頁.
沙灘上,筆挺的站著三十名清一色的列兵.任由刀子一般的寒風刮在他們的臉上,紋絲不動.深邃的眼睛裏麵隻有堅毅與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