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有些沉悶的說道:“老大,我還剩一發子彈!”
耿直平靜的道:“我給自己留了一發.‘
大磊打趣的強笑道:“我怕你們忘記了給自己留下光榮彈,我給你們每人留下了一發。”
“咱們死定了!”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相同的一句話,繼而相視一哈哈大笑。
“我拖累你們了。”雷蕭有些抱歉的向大磊四人說。
“老大,你這說的是哪的話?當時在下山口,要不是你斷後將狼群拖在那裏,估計咱們幾個都得變成狼嘴的肉,然後順著狼的屁股變成狼屎在海孜草原上曬太陽呢。”大磊安慰著雷蕭。
“老大,其實這樣挺好,等咱們回到了常規部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也能每天給我的微微打電話了。”耿直笑了笑,淡淡說道。
“咱們!是兄弟!”虎子堅定的聲音傳到每一人耳朵。其實虎子是最內疚的,如果當時不是他慫恿雷蕭去掏狼崽子,那麼就不會發生被狼群圍攻的事,假設沒有被狼群圍攻,那麼他們就不會傷痕累累的處於伏兵的追擊下,就可能會擺脫追兵,第一時間突至分基地接受上崗轉正。
“對不起!”虎子鄭重的對三人說出三個字。在他心裏,這份內疚一直壓著他,盡管他實在內疚的說不出來。現在吐出來了,心裏仿佛舒坦了很多。他正視著三個人的眼睛,沒有一絲躲閃之意。
“知道錯啦?你大爺的知道錯啦?”雷蕭盯的虎子心裏發毛,“哈哈哈哈,咱們是兄弟!對不對?咱們,是兄弟!”
“做了就做了,好像我沒幹似的,好像大磊耿直沒有幹似的,幹了就幹了唄,扯那麼多JB深情幹嘛?酸!別他娘裝個B說聲對不起就覺得多誠懇似的,沒你的啥事,該幹嘛幹嘛去,這是兄弟四個人的事!有酒,咱哥四個一起喝,有架,咱哥四個並肩子上,有妞,咱哥四個一起泡,有黑鍋,咱哥四個一塊背,哈哈哈...我們是兄弟!”雷蕭咧開嘴大笑著。
“咱們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豪氣衝天的話語飄蕩在硝煙彌漫的荒漠。
“其實,咱們不用死。”雷蕭的眼睛裏閃出一絲狡黠。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學趙本山趙大叔的忽悠功夫,這都到哪一步了,您老大還在學著人家扯著一盤盤的蛋。”大磊不以為意的說。
“嘿嘿,還記得咱們練的三人協作攀登不?”雷蕭問道。
“怎麼不記得,小兒科的東西,早都玩膩味了。”大磊不知道雷蕭忽然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所以咱們不用死了。”雷蕭朝著地上河努努嘴。
耿直眼睛當中閃過一道精光,有模有樣的學著雷蕭向旁邊的地上河努努嘴。
“你們幹嘛呢?神經兮兮了是不?”大磊跟虎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條河根據目測,它的寬度為五米。那麼在加上河岸的沙陷一米距離,應該說六米以後就是絕對的安全地,而運用我們的三人協作攀登借力慣性的作用,絕對可以順利到達河的對岸,迅速擺脫追兵。這不是生路是什麼?”雷蕭向著大磊與虎子解釋道。
大磊與虎子的眼睛迅速被點亮。
“哈哈哈,老大!高,您老實在是高,高翠花的高,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有頭腦,精明能幹,英勇異常...”反過神來的大磊與虎子毫不吝嗇的將一切美好的詞語強加在雷蕭的身上,拍著雷蕭的屁股。
“那就開始吧!”雷蕭嘴角劃過一條弧線。“大磊第一個過,給你一次標兵的機會。”
“好嘞!”大磊跑開了幾米助跑的距離。
耿直與虎子兩人站在河邊,半蹲著馬步,兩人的膝蓋緊緊的抵在一起,雙手相互抓著對方的手腕,使兩人手背形成一個平麵。準備好後,朝著大磊點了一下頭。大磊立刻助跑,待跑到兩人跟前一步的時候,右腳穩穩的踏在了倆人的手上。耿直與虎子的手稍往下沉,口中大吼一聲,想著對岸斜上用力將大磊托起。大磊接向上的力度,像一發炮彈一般衝到了對岸,在地上翻滾兩圈,卸去力道,爬了起來,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哈哈!絕地逃生啦!老大,我愛死你啦!”狠狠的打了一聲口哨。
緊接著,耿直也被如法炮製的送到了對岸。
河這邊隻剩下雷蕭與虎子了。雷蕭側步半蹲馬步,雙手交叉,手心向上,墊在成馬步的大腿上,焦慮的急促說道:“快!虎子,追兵上來了!快!”
虎子未敢遲疑,一個助跑,右腳踏在雷蕭的手上。雷蕭手掌稍微下沉,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聲大喝,將虎子的身體向對岸拋去,身體在送出虎子的這股強大作用力下摔倒在地,隨即站了起來,一臉輕鬆的笑:嗯,都送過去了!
對岸因為虎口逃生而高興的三人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老大,你怎麼過來?”虎子愣愣的看著雷蕭問道。
“我有辦法,你們抓緊時間想基地行進,我把這幾個追兵料理了就追上你們。”雷蕭欣慰的注視著對岸的三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