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教員走之後,雷蕭才知道這個暴力美學的史教員來頭實在大的驚人,他擔負著全國將近一半特種部隊的格鬥教員。但是通常能夠得到他親自指導訓練的很少,雷蕭無疑是一個幸運兒。
當雷蕭充分感受練了硬氣功後的身體後,心裏總是會把史教員想起,心中生出感激和敬重。在這個貌不驚人,總是掛著溫和笑容的教員身上,雷蕭學到得太多了,不光是鑄就了強悍的身體和精妙的格鬥,更是學到了氣功中的養氣之法。這是史教員看到雷蕭身體內的暗傷,教給他的。這在雷蕭以後的訓練、任務中著實讓他受益匪淺,慢慢將身體因為透支訓練產生的暗傷逐步清除。這讓雷蕭對史教員的敬重更重了,他知道,這樣的養氣之法,平常人根本學不到,而這不管對史教員還是對他來說,都是一筆非常大的財富。
“二師父啊···我愛死你了!”雷蕭感受著身體內爆炸般的力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就是練了硬氣功的成效。當然了,硬氣功鐵布衫並不是無敵的,並不是真能刀槍不入,刀子捅進去同樣是一個血窟窿,子彈打進去也同樣能要了小命。
訓練科目一個接著一個被雷蕭出色完成,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麼困難。轉眼間就又到了秋天,掰著手指頭算算,雷蕭已經在一號駐地呆了快一年了。在這一年裏,他飛速的成長著,渾身的氣息已經由鋒芒畢露變得逐漸內斂,隻是舉手投足之間隱隱攜帶著無窮的力量。而這一年,他也從列兵變成了上等兵。同時又有一批列兵加入了慘遭虐待的隊伍。
大磊他們那幫小子早就完成了訓練科目,並且都出了好幾次任務。每當雷蕭看到他們幾個滿麵春風的登上直升機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心裏總是充滿著羨慕:大爺的,這幾個小子倒是活的舒坦,天天任務不斷,老子都快憋死了···
而大磊他們每次回來都會眉飛色舞的向雷蕭說著戰鬥任務的種種。雷蕭就狠狠的鄙視他們,心裏說不出的酸溜溜,就好像是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別人泡走了一般,真不是個滋味。他現在渴望著走出去戰鬥,來讓他好好鬆活一下筋骨,檢驗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
大磊他們又一次登上直升機外出執行任務了。剛剛訓練完一個科目的雷蕭有些忿然的盯著遠去的直升機,插著腰指著直升機發著牢騷:“大爺的,好事都讓你們給占了,老子咋就輪不到?不公平,強烈的不公平!我表示鄙視和不滿!!!”最後一句被雷蕭拉出長長的聲音,拐著彎的在一號駐地回蕩。
“怎麼了?有什麼不滿的?是吃的不好了,還是睡得不好了?”大隊長張複基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隊長好!”雷蕭趕緊把姿勢變成立正,一臉的恭敬之色。
“好了,別裝了,你那德行我還不知道嗎?”張複基笑了笑揮手示意讓雷蕭隨意。
“嘿嘿嘿···”雷蕭憨笑著,一路小跑的跑到張複基跟前,“大隊長,您怎麼有空來這呀?”順手將張複基手中沉甸甸的包接過來,跟在一側往駐地樓裏麵走去。
“說說,有什麼不滿的?”張複基笑著沒有正麵回答雷蕭的問題,依舊把剛才問雷蕭的問題重述了一遍。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不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