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並不想跟麵前的女孩有什麼瓜葛,神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抬步繼續往樓梯口走。
像沈佳瑤這樣的女孩,末世前他見過太多,深知該如何斷絕對方心中的念想。
小白幾個看隊長走了,頓時歇了看八卦的心思,抬腳跟上。
沈佳瑤咬了咬唇,想要跟上去,卻被沈辛玥死死拉住。
幾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隱約夾雜著小女孩的聲音。
時越幾人對視一眼,匆匆往樓下趕。
超市一樓門口此時聚集了一群人,呈半包圍狀態,將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圍在中間,女孩身側的地板上還躺著一個人,生死不知。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菱花看著麵前這群虎視眈眈望著自己的房客,急得雙眼通紅,連連擺手。
“這門口有電,你們看他的頭發,一看就是被電焦的!”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突然指著地上男人的頭發,大聲道。
“臥槽!還真是!”圍觀群眾有大膽的上前查看,發現男人的頭發絲兒果然燒焦了一些,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焦糊味兒。
眾人聞言,皆麵露懼色,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這是黑店吧,怎麼還電人呢?”人群中有人不滿地嚷嚷。
這話一出口,仿佛一石激起千層,人群中不滿的聲音霎時多了起來。
“叫你們老板來!”一個彪形大漢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凶神惡煞道。
“這麼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不合適吧?”
時越扒開人群走了進來,一把握住彪形大漢的手腕,冷聲道。
菱花看到時越一行人,瞬間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你又是誰?”
彪形大漢沒見過時越,但見他通身的氣勢淩冽逼人,有點不敢小覷。
“鬆手。”
彪形大漢被他的氣勢震到,想鬆手卻又拉不下麵子,梗著脖子道:“你說鬆手就鬆手,你算老幾?”
“哼!”時越冷哼一聲,手上用力,耳邊很快便傳來骨頭碎裂的哢嚓聲。
“啊!”
一道粗糲的痛呼聲傳遍了整個院子。
彪形大漢捂著腕骨碎裂的手慘叫一聲,臉色瞬間慘白,額頭滲出涔涔冷汗。
菱花重獲自由,怯生生地縮到時越的身後。
“怎麼回事?”
一道清冷悠然的女聲突然在門口響起,聲音中夾雜著些許不耐煩。
謝辭覺得這兩天入住的房客屁事兒太多了,她才剛走進後院,就發現超市這邊鬧哄哄的,還傳來男人淒厲的慘叫聲。
昨天是浴室,今天是超市,這些人還有完沒完!
她很不高興,開口時聲音裏帶著冷意。
聽到謝辭的聲音,人群有片刻的安靜,不過很快又鬧騰起來。
“老板,你們這兒電死人了!”一個長相平平的青年開口。
“死人?”謝辭睨了他一眼,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男人,抬腳踹了踹,“你說的死人就是他?”
眾人看著她輕描淡寫的態度,臉上的不滿之色更濃了,看她的目光都帶著警惕與不忿。
“小姑娘這麼說話不好吧?”人群中有人高聲道,“沒見過弄死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誰說他死了?”謝辭看向出聲的人,聲音輕輕柔柔,卻帶著凜冽的寒意,“你嗎?”
那人被她看得打了個激靈,縮了縮脖子,甕聲甕氣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謝辭又看向最先開口的青年,“你?”
“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青年連忙擺手,撇清關係。
“哼,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看清楚了再說。”謝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