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言討論的期間,那個女人的目光一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好不容易逮著他單獨一人的空隙,女人連忙湊上去,上趕著自我介紹。
“季總,我是薛悅,上次我父親和你簽過一塊要商業化的地皮,我們見過,你還記得嗎?”
季恒言禮貌性的衝她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客氣和疏離:“薛小姐是吧,有什麼事嗎?”
薛悅美目流盼,流露出一絲羞澀,用輕柔嬌媚的聲音說道:“你才二十三歲就有這樣的能力,我真的非常欣賞你的才華和成就,我想請你吃個飯認識一下可以嗎?”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對,又補充道:“不對,你也不缺錢,可以賞臉跟我吃頓飯嗎?”
季恒言眉頭一皺,說出的話宛如傷人的利刃:“想約我吃飯的人數不勝數,要讓你失望了薛小姐,很感謝你的欣賞。”
薛悅笑容僵在了臉上,笑的非常勉強,自我安慰道:“沒關係,下次,會有機會的。”
季恒言不想打擊她,沒有下一次,他不會隨意跟一個陌生女人扯上任何關係,他繞過薛悅走開。
嵇應樓拿了一杯果酒嚐試,她沒喝過酒,赤日幫她點了一杯度數不高的果酒。
赤日臉上掛著燦爛的笑,舉杯想跟她碰一碰,不想,嵇應樓的杯子錯開了。
他嘴角向下,委屈道:“為什麼不跟我碰杯?”
嵇應樓卻一臉無辜的反問:“什麼是碰杯?”
赤日咧嘴,一隻手扶住嵇應樓的杯子,另一隻手拿著自己的酒杯,碰過去,發出“鏘”的一聲。
“喏,這就是啊。”
嵇應樓不解:“有什麼意義嗎,難道碰杯了以後會更好喝?”
赤日:“碰杯代表著一個歡樂的時刻碰也是一個重要的社交禮儀,表達參與者的祝福和尊重的方式。”
“你在祝福我?祝福我什麼?”
赤日說:“當然是祝福你失去記憶啊!”
嵇應樓臉一黑,在桌子下麵狠狠的給了他一腳。
“哦喲!”赤日吃痛,表情扭曲,誇張的哀嚎:“竟然這麼對我,我可是秦家的少爺!”
嵇應樓‘嗬’了一聲,反問:“你是秦家的少爺?我應該叫你秦時緲呢……還是,赤日?”
還沒說完,嵇應樓的嘴巴就被一張溫暖的大手輕輕捂住了。赤日那張英氣的臉龐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嵇應樓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撲打在自己的皮膚上。
“注意著點啊我的小祖宗,被人聽見就不好解釋了!”
嵇應樓眨眨眼,推開他的手掌,“我知道。”
赤日淺淺的鬆了口氣。
“你之前說,七行子的其他人,他們在哪裏?”
赤日認真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七行子中各個都行蹤不定,幾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麵。”
嵇應樓思索一番,沒有說話。
赤日雙眼定定的看著她,旋即歪著腦袋輕笑一聲,“要不要我告訴你,省得你猜的這麼辛苦。”
嵇應樓不理他。
“秦少爺沒有事做嗎?”
赤日:“你指的是什麼樣的事?如果是跟這些人寒暄,那遠不如跟你交談來的愉快。如果是應付秦家那點事的話,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