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鑰匙扔進馬桶,也隻有江淮個黑心肝能幹出這事。
薑姝為她江伯伯默哀兩秒鍾,攤上這麼個兒子是他倒黴。
“所以江伯伯為什麼要去掏鳥蛋呢?”
江淮,“嗬嗬!”
江淮的爺爺奶奶退休後選了個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鄉下養老,每日裏養花逗狗,庭院裏還養了幾隻雞。
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直到江爺爺去撿雞蛋加餐,卻發現他那麼大一個雞窩一顆蛋也沒有。
江淮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爸不是去掏鳥蛋,而是和他小叔打賭,看誰幫爺爺找出來的雞蛋多。
輸的人要在家族群裏直播倒立洗頭……後來洗頭的事因為江敬文腳腕骨折而告終。
這大概是薑姝年後聽到的第一個炸裂的事,第二個就是林月轉學了。
轉到了遠離京市的南方,坐飛機大概需要四個小時,聽說是因為她封建的爸覺得她在學校裏丟人才轉學。
薑姝想,他們未來幾年或許都不會再見麵了,畢竟她和江淮要考京大,而林月的成績不足以考上這所名校。
她沒有看不起林月的意思,隻是她的成績擺在眼前。
開學之後高三生更加忙碌起來,她作為文科生,二輪複習每天有做不完的卷子,背不完的書。
尤其是語文和政治,簽字筆用掉了一隻又一隻,用完的筆芯全被她收集起來,現在已經有一大把了。
再次見到係統是在一個月後。
薑姝早上到教室,放下書包拿著書本去了走廊,三月份的天仍然很冷,教室裏開了暖氣,容易打瞌睡。
她穿著羽絨服,窗戶開了一條縫,冷風吹在臉上有頭懸梁錐刺股那味了。
“寶,我回來了。”
薑姝恍惚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走廊上不止她一個人大聲讀書,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也在高三濃厚的學習氛圍下向各自的目標努力著。
走廊上、教室裏讀書聲朗朗,她聽得並不真切。
“寶,沒聽錯,我回來了!”
係統憑空出現在她鼓囊囊的肩頭上,兩隻黃澄澄的爪子踩在上麵,“想我沒有?”
薑姝其實早把它忘了,畢竟它平時的存在感真的低……這話可不能說。
“找到我做噩夢的原因了嗎?”
她不擅長說謊,隻好細聲細語地轉移話題。
“別提了!”係統大概不太聰明,很容易被她帶跑偏,“上麵那些人全都閉關了,聽說我們仙界的小殿下跟魔界新上任的魔尊在一起了。”
“這門親事整個仙界和魔界都不同意,魔界拿魔尊沒辦法,我們尊上也不同意,後來不知道怎麼得,小殿下和魔尊下界曆練了。”
“尊上給我們總部下了死命令,無論用什麼辦法,務必要拆散小殿下和那魔頭。”
“現在整個總部人心惶惶,所有管事的全都去忙小殿下那事了,我根本沒見到人。”
薑姝聽著它的講述心口莫名地心悸一瞬,快到她來不及捕捉。
翻了一頁書,頭有些暈,耳朵裏似乎出現了“嗡嗡”的聲音。
“啊?尊上是小殿下的爸爸嗎?他可以跟小殿下講道理啊,仙魔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
說到這小黃雞就來氣,“跟小殿下講道理沒用啊,那魔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一天見不到小殿下就會來仙界搗亂,一言不合就玩囚禁play。”
“尊上倒是想強硬地拆散兩人,但不是怕魔尊發瘋嗎?以魔尊的性子勢必要攻打仙界要人,屆時第三次三界大戰爆發,遭殃的隻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魔尊可以不關心人的死活,我們仙界卻不能置三界蒼生於不顧,小殿下心地善良,肯定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所以,尊上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辦法讓魔尊主動放棄小殿下嘍。”
所以,即便它回了總部,也沒人搭理它。
“對不起啊寶,都怪我現在隻是個實習生,不然肯定能幫到你了。”
薑姝聽故事聽得興起,一個字沒背進去,一張紙來來回回地翻頁,“沒關係的,我現在已經不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