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小殿下的鳳無無所謂聳肩,他阻擋的了一時,難不成還能阻擋一世?
但這也不妨礙他罵陸今安小氣鬼,看一眼都不行,也不知道小殿下如何忍受這變態的占有欲。
鳳無略微可惜地看了眼煮到一半的茶,在跟上去和繼續煮茶之間毫不猶豫選擇繼續煮茶。
他如今是通緝犯,跟上去也沒辦法踏出酒樓半步。
任清宣打開騷包的紅色折扇輕扇,吊兒郎當地調侃道,“要我說皇上對你可真好,自己不用的女人通通留給你接……”
陸今安冷冷地瞥他一眼,任清宣當即閉嘴,真是喜怒無常的臭男人,以前說這話調侃他還好好的,今天說生氣就生氣!
他說的有錯嗎?
皇上可不就是不用的女人送給他,嘿嘿,主要是皇上那玩意用不了,皇上膝下就陸今安一個皇子,就指望著他傳宗接代。
這事說來話長,皇上當年弑兄弑父,才換來得之不易的皇位。
然他血洗皇城,手段殘忍,惹得許多人不滿,就有一壯士舍生取義,給皇上下了毒,好消息是皇上撿回了一條命,可那玩意徹底壞掉了。
好在淑妃誕下一皇子,皇上可把陸今安當命根子寵。
可沒想陸今安對那些女人是一個也不喜歡,那些被送來的女人遣回的遣回,不願回的都成了他養的那隻大蟲的養料。
任清宣一路上憋著話,臨近太子府,陸今安忍無可忍,臉色黑的滴墨,“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任清宣,“……”
忘了忘了,一路上光想著小乞丐能被皇上撿回來,那該有多美,竟忘了這不是他回府的路。
任清宣嬉皮笑臉地跑走。
皇城戒備森嚴,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陸今安借密道回了太子府。
如今由冬轉暖,院子裏的海棠花顫顫巍巍開了幾朵,一旁的銀杏樹也抽出了綠色的枝丫。
陸今安坐到石桌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旋即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說道,“都退下吧。”
盤算著皇上差不多已經入宮,他起身去了後院。
關在籠子裏的老虎正在小憩,陸今安拿著鉗子夾起一塊血淋淋生肉扔進去,熟睡的老虎努了努鼻子,瞬間清醒。
陸今安看著它將肉叼進嘴裏,麵無表情地想著真醜。
可是什麼好看?
那小乞丐挺好看的,一雙眸子俏生生水汪汪……
他皺了皺眉,將小乞丐的模樣從腦海中揮散,而後叫人打來一桶熱水沐浴更衣,又在房間裏燃了他不常用的熏香。
他沐浴時不習慣有人在一旁侍候,今天更是屏退了一眾暗衛,他在浴桶裏待的有些久,久到水轉涼,身子的燥熱卻久久不散。
又過了會,外麵隱約傳來丫鬟婆子說話的聲音,和呼喚他的聲音。
陸今安沒吭聲,掬起一捧水打在臉上,豆大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沒入水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