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每次夢到這件事的時候，祁惑的心情總是會很糟糕。
他一點都不想跟別人提起這件事，所以在簡鬱白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便將“沒有”二字吐出了口。
但瞧見簡鬱白那略顯關心的神情，祁惑心中竟莫名生出一抹期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話卻已經從嘴裏跑了出去。
“嗯，是。”
一會兒說“沒有”，一會兒又說“是”，搞得簡鬱白也不知道祁惑到底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眨眨眼，跟哄小孩似的：“夢都是相反的。”
但很可惜，祁惑夢中的每一個場景，都曾真實地發生在他眼前過。
並不是相反的。
“那如果不是相反的呢？”祁惑沉默兩秒，問道。
“啊？”簡鬱白懵圈。
祁惑，明明是末世爽文大男主，卻因為傻X作者給他安了“高冷”人設標簽，使得他在文中說的話巨少無比。
少到這貨在文中第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讀者們在下邊瘋狂留評“他原來不是啞巴”。
簡鬱白萬萬沒想到，這在原著中說話次數還沒個話癆小配多的男主，竟然在這兒一臉認真地跟他討論“夢是不是反的”！
這合理嗎？！
夢到底是不是反的，簡鬱白也不知道。
他思考了兩秒，道：“你夢到什麼了？”
祁惑自然不會告訴簡鬱白曾經發生的事，他隻道：“喪屍攻城。”
喪屍攻城......簡鬱白當時跳章了，所以他也不知道這種事到底發生過沒有。
但看來祁惑好像挺擔心這種事的，畢竟大部分區都是因為喪屍攻來而變成了如今的荒城，
簡鬱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說點什麼。
“這種事不會發生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保護C6區，我保護你。”
祁惑看著簡鬱白，沉默了兩秒。
他還記得簡鬱白第一次跟他說這種話的時候，祁惑對他是表示懷疑的。
但在這之後，不管是簡鬱白要求去哪都帶上他，還是在夢境異能中將那個和他一樣的人擋在自己身後，都讓祁惑清楚地知道，簡鬱白說“我保護你”真的不隻是說說而已。
但這讓他又想起了自己拿到父母遺書時，心中所想的那句話。
“是我保護你。”祁惑說著，坐直起來，揉了把簡鬱白的頭發，隨後靠在了椅子上。
“......”
我靠啊啊啊啊啊啊！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地往這兒說“我保護你”“是我保護你”啊！！！！！
本來自己說這話就已經有點尷尬了，現在覺得腳趾都要把地麵摳穿了！
救命！穿書前看書往往都是替別人尷尬，現在開始為自己尷尬了怎麼辦啊？！？！
簡鬱白連連咳了兩聲，沒說話，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跟孟梧說，先走一步了，明天再來找你。”
感覺還是很尷尬，簡鬱白撓撓頭，朝祁惑打了個哈哈。
祁惑伸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簡鬱白卻飛快地轉身，三兩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