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白用迷離的眼神看著祁惑,在輕喘兩口氣後,勾住祁惑的脖子,唇再次緊緊地貼了上去。
緊接著,簡鬱白便感覺自己的呼吸被奪走了,心跳如雷,一時也分不清是誰的。
“簡鬱白,我愛你。”
一句話,令簡鬱白腦中的弦“啪”的一聲徹底斷開。
“我也......愛你......”
他借著空隙,著急地做出回應。
祁惑似乎頓了一下,他抬起頭來,往下而去,吻在簡鬱白那淺淡但卻又無法消磨的痕跡上。
是之前殺死秋自離、簡鬱白也險些身死林中時落下的傷疤。
“上次,我也沒能抓好你。”
簡鬱白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祁惑指的是對付屍王的那天。
很難說,他是故意想和祁惑分開的,當時係統恢複了,他要是不和祁惑分開,就沒辦法對屍王使用係統給的特殊能力。
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誰也猜不到屍王到底什麼時候對他們動真格,簡鬱白必須要避免原著的結局。
不是因為自己怕死,要是自己怕死的話就不會冒著風險去和屍王獨處。
也不是因為係統的要求和任務,以及對他生命的威脅。
而是因為他是絕對不想讓祁惑走上原路線的結局的。
最一開始是因為係統,但是他現在是真的想去保護祁惑。
“是我不好,明明之前說好了的,我抓好你。”祁惑繼續道。
這話是簡鬱白之前對祁惑說的。
他當時完全沒想到後邊會出現這種事,隻是因為祁惑和他都出過事,心中很難受,曾都陷入過會不會失去對方的恐懼中,所以想著以後再也不要和對方分開了。
瞧見祁惑臉上湧上了明顯的自責,簡鬱白趕緊說道:“但,但我這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嗎,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想了。”
但這事好像就在祁惑心中結了疤。
簡鬱白是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想讓其受半點傷害的人,這樣的人和他們完全不是對手的屍王一起消失了,對祁惑而言簡直是天都要塌了。
在他自昏迷中醒來後的幾個夜晚裏,他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次被噩夢驚醒,然後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熟睡的簡鬱白,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良久,恐慌的心才終於安定下來。
“我本來不想提的,因為現在喪屍和反叛者都已經不存在於世間了。”
祁惑說著,幽深且帶著明顯自責和偏執的眸子盯著簡鬱白。
“但我想了想,這並不代表以後隻剩下和平了,人們擁有異能,總會有不安分的人去利用這點幹壞事,未來等著我們要去解決的事估計還有很多。”
“我並不是想禁錮你,並不是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都隻能在家裏,不能參與。”
“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也會和你一樣。”
“你要記住,簡鬱白去哪裏,祁惑就去哪裏。”
“以後你要走的路,不管是哪,不管你願不願意帶上我,”祁惑說著,吻上簡鬱白的手背,“都一定要讓我在你身邊。”